2020年10月17日星期六

 

天意茫茫此中求Wen-Ning He

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气功热”中,曾经在徐州工人疗养院里面“有幸亲见田大师现场演示神功”的两位修炼者至今还在虔诚地修炼“中国香功”。

纵然是我已经多次告诉两位老人“田大师教授的香功和佛法修行没有任何关系,香功的历史传承也根本不是对外宣传的释迦牟尼佛传授给西藏莲花生,莲花生又传授给南宋的释济公”等等,但是两位老人仍然是专心修炼不辍,全然不顾田大师本人已经罹患癌症去世的当代气功界一代宗师的徒有虚名。

暂且不谈各人的“学法因缘”、“练功目的”和“修道经历”,能够让两位老人至今坚信田大师教授的香功是来自中国佛门里面的一种正宗秘传功夫,其理由并不是众所周知的“眼见为实”,恰恰是说起来可能会让无数后人感到开心一笑的“鼻嗅为真”。因为当年的两位没有任何鼻子病症的中年男人都在工人疗养院的教学现场随着田大师的口令提示接连不断地闻到了一股又一股的各种各样的鲜花香味!

有了这种自己人生旅程之中的亲身经历和“亲鼻所嗅”,马伯伯和李叔叔不仅虔诚修炼香功二十多年时间,而且还真修出一些“六根”功能和“预知”神通,最终两位道友一起“带艺投师”,又从气功练习者成为汉传佛教净土宗的在家弟子。

一九九六年我在徐州云龙山兴化禅寺出家时,马伯伯和李叔叔都来大殿里面参加了法会,后来就经常来寺院里面的古松树下面练功。他们说这里的风水特别好,气感效果非常殊胜。

二零一九年我在家门前的路灯下面应邀连续讲了几个晚上的“乡村夜话”闲聊佛法,马伯伯和李叔叔也在人群之中一言不发地聆听。直到听完我阐述的常见、断见和戒禁取见之后,他们才提问说“你看看我们俩从修炼香功开始到现在吃素念佛,哪些知见已经清除了?哪些知见还没有斩断?”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和七嘴八舌之声。

等到大家稍稍安静之后,我郑重地告诉两位长辈:你们心里的断灭之见已经彻底斩断和清除,但是常见和戒禁取见反而变得更加根深蒂固。

我的话音刚落,现场又是一片哄笑之声和七嘴八舌调侃议论之声。

 


 

在从来没有接触过修道理论和方法、没有遇见过真正修道人士、甚至是接触过很多把出家修道当成一种赚钱谋生的工作、一种养家糊口的职业或者一种养老生活方式的很多人心中,不仅所谓的神灵、仙人、佛陀、菩萨都是神话故事和宗教宣传,就是中国历代正史上面记载过的龙类、凤凰、麒麟等等也是大众口耳相传下来的一种民间传说。至于通过修道开发出来的六根功能,那就更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迷幻感觉了,因为日常生活之中看到的很多出家修道之人,不是“画符摧毁军舰航母”,就是“登台表演唱歌跳舞”,或者“出国展示江湖杂耍”。

这一类人的问题,其实是被自己短暂的人生旅途之中的有限知识经验和生活阅历给捆绑束缚住了,已经忘记了“说有容易说无难”这一提醒。这些人更应当意识到自己的“结缚”所在和知道如何“解脱”。

举例来说,我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由于一时自己没有意识到日常阅读的文献资料都是经过历史长河冲刷之后沉淀下来的优秀人文著作,于是曾经感慨怎么自己在生活之中看到的母语里面有这么多的涉及到身体器官的“不雅词汇”。没有想到一位留学北美的女博士立刻提出反对,一会儿工夫就发来几十个在英语国家里面也是频繁使用的涉及到身体器官的“不雅词汇”。我仔细阅读之后,从此再也不敢盲目批评或者轻率赞美任何一种人类语文的文雅、纯洁与纯粹,因为“说有容易说无难”,我看到和知道的只是一点点,未知的事物种类和数量远远超出我的已知和所见。

实际上,“说有容易说无难”可以作为一条基本原则运用在“无神论”、“世上没有精仙鬼怪妖”、“天上没有上帝和神仙”、“人间没有龙、凤凰、麒麟”、“宗教界已经没有真正修道人”、“所有的预言预测都是江湖大忽悠”等等思考和讨论之中。

 

在宗教界里面,可以说绝大多数擅长交际应酬和法会活动的出家道士和佛门僧众都没有扎实的教理造诣和精深的禅定功夫。原因非常简单,说好听一点是“术业有专攻”所导致,说难听一点纯粹就是“心不在修道”所造成。

以个人出家前练习气功和接触过的气功同道来说,但凡是稍微有一点点禅定功夫的修习和感受,都不会再继续相信无神论、进化论、挥刀抡棍的少林功夫和跑香吼叫的禅堂修行等等。因为无论是早期佛法里面的闻思修证,还是中后期佛教里面的个人修行,只要自己真正信仰和努力实践,可以说任何一种修行法门(无论是佛陀教授传承下来的,还是外道混入融合而成的)都会让身心逐渐寂静下来(不喜喧闹、常乐独处)和六根功能陆续显现(表现为深浅不同的神通)。

以唐朝黄蘖禅师为例,他除了写过一首广为人知的《上堂开示颂》:

尘劳迥脱事非常,

紧把绳头做一场。

不经一番寒彻骨,

怎得梅花扑鼻香。

在我看来,黄蘖禅师对社会大众真正有影响的还是十四首能够体现出自己禅定功夫的诗作。当然,这些诗作也有专家学者们考证说是明清民国时候的文人撰写。

现仍以传统认为是唐朝会昌二年黄蘖禅师口述、官员裴休记录的第十三首诗作为本文结束语:

赤鼠时同运不同

中原好景不为功

西方再见南军至

刚到金蛇运已终

我个人胡乱解读一通如下:

1.唐朝子鼠年,内因外缘有巨变。

2.唐朝此去五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3.唐朝东肝木生火,西肺金克木。

4.唐朝巳蛇年,新王朝开始、旧政权结束。

择其善者而用之

  昨天晚上,平法师写给我一段非常精彩和务实的个人观点。征得其本人同意之后,我分段转载如下: 「分辨禅宗传承历史的真真假假,其实在我看来毫无意义,因为禅法本来就是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的教法。你不能用物理世界之中的事实存在与否,来观察寓意世界里面的人事传承和师徒对话,这是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