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7日星期四

耳濡目染

 Wen-Ning He

两千六百多年之前的一个夜晚,古代印度迦毗罗卫国的悉达多王子在安静地注视了一会熟睡中的妻子耶输陀罗和幼儿罗睺罗之后,果断地走出皇宫都城、脱下华服、剃除须发、披上袈裟,从此成为一位“离家、无家”的寻找解脱之道的出家沙门。

六年之后,已经找到解脱之道,已经成为世间解和天人师的世尊,他和跟随自己出家修行的弟子们长期居住的道场里面,既没有塑造过任何一尊佛像,也没有礼拜过任何一尊神像,更没有制订过任何一种梵呗和唱颂的所谓“梵音”。

今天,我们从佛教的经典上面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世尊和弟子们居住的道场里面,始终都是以“讲堂”或“法堂”作为所有建筑物的中心。在整个道场里面,基本上只有佛陀为大众说法和教诫的声音、出家僧众讨论佛法闻思修证的声音和在家弟子前来启请开示释疑的声音。

正是这三类“教法、学法”和“求法”的声音,才让整个佛教道场既远离了世间的红尘之中的各种喧闹,又始终沐浴着一种“大众熏修希胜进”的修行和修道的气氛。

今天,如果用最简单的语言文字来追忆佛陀时代的道场建筑,其实已经可以准确地得出结论:在早期佛教的道场里面,没有所谓的被命名为“大雄宝殿”的建筑物,更没有模仿过任何一处人间皇宫的建筑规模和式样。

但是,很多已经头脑昏沉多年的佛弟子们,还是有必要学会清晰地思考:成佛之前的悉达多、出家之前的阿难、难陀和提婆达多,他们都是释迦族出生和长大的皇室王子,就是那位“持戒第一”的优波离尊者,也是在皇宫里面工作多年的“御用理发师”,他们不仅都见惯了皇宫建筑和熟悉宫庭生活,同时也从小就聆听过婆罗门宗教师的悠扬梵呗、神秘咒语和宗教赞歌。

可是,他们出家之后为什么不采取皇宫建筑式样来设计佛教道场?为什么不照搬宫庭礼仪来规定如何上殿过堂?为什么不允许用类似于婆罗门宗教师一样的悠扬动听的“长短音声”念诵佛经呢?

请仔细地想一想,请慢慢地想一想。

如果能想清楚了,其实是可以让自己少走很多年的不仅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是类同“倡优”一样的名为学佛修道,实为谤佛、谤法和谤贤圣僧的造业之路。

 

通常来说,很多民间信仰者的宗教感情是非常真实和强烈的,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存在。但是,这个特点也直接导致了很多民间宗教信仰者,一直都是很难理解重视智慧的生起,重视个人的“理智与感情”同时出现和同时起用的佛法。

民间宗教信仰者的这个典型特点,一旦融入到佛教界里面并且掌握了可以为所欲为的权力,立刻就会制造出许多愚蠢透顶的荒唐现象。

例如:释迦牟尼佛陀原本是世俗政权里面的王子出家修道的沙门,他在出家之时就已经彻底舍弃了属于他的豪华宫殿、皇族权力和人间财富,他在成佛之后仍然还是奉行着人间比丘的简单平静地生活方式。

可是,某些智慧低劣的佛弟子(其实是宗教信徒)总是一相情愿地以为:“众星月为最,世间王为最”,既然社会大众都是从内心里面敬畏国王的显赫权力和羡慕皇帝在巍峨宫殿里面的生活方式,那么为了弘扬佛陀的教法和吸引人们信仰佛教,不如也按照皇宫里面的建筑式样建造佛教寺院,借鉴皇帝的上朝礼仪设计佛教课诵和模仿宫庭里面的管理方法控制佛教出家僧众。

于是,众所周知的人间历史上的那位和那些彻底走出皇宫建筑和果断抛弃宫庭生活的觉者和圣者,不仅又被一群智慧低劣的宗教信徒重新请回崭新的皇宫建筑群之中供奉着、礼拜着和祈求着,甚至这些“佛教出家僧众”竟然还在觉者和圣者的造像前面公然表演着曾经被明确禁止的“长短音声”、神秘咒语和悠扬唱颂。

但是,我宁愿相信某个民族历史上的这些佛教出家僧众的最初发心还是好的,还是出于吸引和摄受众生的方便考虑,还是出自弘扬佛法的考虑,只是因为个人智慧的低劣,最终“好心办成了坏事”而已。

 

我曾经阅读过一个小故事,大意是说古时候有一位国王接受了属下进贡的一只玉碗,立刻就想为这只玉碗配备相应的筷子、桌子、餐具和食物。道理非常简单,既然国王能够使用着如此珍贵的玉碗,总不能用它来装大米干饭、小米稀粥和玉米糊糊。

同样的道理,在佛教宫殿建造完成和佛教神像安放完毕的当天,很多名山古刹的佛教寺院里面必须实行来自古代皇宫里面的时时处处彰显着身份、权力、等级和尊卑的一整套的宫庭管理制度,否则就根本无法与走向复古的佛教宫殿建筑群环境相适应。

如同已经得到玉碗的国王一样,任何人只要在宫庭建筑、上朝礼仪和皇室生活方式里面浸润时间长了,都会耳濡目染很多传统文化里面最垃圾的那些阴谋诡计和思想观念,也会彻底失去对于觉者和圣者教法的全部信仰与思念。剩下来的就是如何在人间生活里面全心全意地追名逐利和攀附权贵,如何在佛教寺院里面肆无忌惮地作威作福和敛财弄权。

如果只以当代佛教寺院里面的出家僧众作为观察对象,那么从年轻有为来说,国内有24岁就已经当上住持方丈的学诚法师和大愿法师,国外有出家三年时间就能全权管理一所“泰国国际佛教大学”的马来西亚高僧真禅。

从生活奢侈来说,国内有从欧洲阿尔卑斯山空运生活饮用水的住持大和尚,国外有参加世界顶级潜水俱乐部、在澳洲和英国养着几匹赛马的新加坡高僧明义大和尚。

从言行无耻来说,国内和国外佛教界里面都有周游世界各国“弘扬佛法”的男高僧和全文抄袭别人毕业论文的佛学硕士女名僧。

从对佛教产生的影响和伤害来说,很多原本还是有信仰和有道心的佛教出家僧众,正是耳闻目睹了这些高僧和名僧的所作所为和举止言行之后,才开始逐渐动摇甚至彻底丧失了心中的佛教信仰。其中的本性良好的一些僧众,还能主动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三缜其口、独善其身”的生活方式,至于那些本来就有江湖流氓心性和社会地痞习气的出家僧众,经过短期观察和分析之后,立刻就会选择出自己的主子,并且迅速通过谄媚和效忠等方式正式成为住持和尚或者僧官执事的亲信徒众。

中国传统文化里面的某些思想观念,直接催生出汉传佛教寺院管理制度。反过来说,汉传佛教界的丛林清规和管理制度,又继续保护和传承着中国传统文化里面的某些思想观念。如果这种传统文化里面的天子皇帝的所作所为,只能受到来自“上天、上帝、天命”的制约,那么就不要责怪模仿和实践宫庭管理制度的汉传佛教寺院里面的某些住持和尚与执事僧官们的言行作为了。

理解万岁!

2020年8月25日星期二

汉民族特色

 

Wen-Ning He

我和两位法师正在深山里面的佛教寺院参学期间,严居士来电说看到附近的寺院里面正在兴建大禅堂,住持大和尚亲自带领一群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每天起早睡晚在工地上挖土非常辛苦,很多老居士吃过晚饭之后甚至连洗澡洗衣服的力量都没有了,和衣躺下一会就睡着了。于是就想购买一台挖掘机送给寺院作供养,但是自己不知道这样做“如法”还是“不如法”,因此想听听我的意见。

我说在大乘佛教里面就不要再谈什么“如法”还是“不如法”的问题了,因为很多“教法”早就不是原来的释迦牟尼佛陀时代的“义理”了,现在只能从安全方面考虑能不能做这次供养。

因此我建议严居士先去寺院拜访住持大和尚,务必询问清楚居住在寺院里面参加劳动的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之中,有没有人学习过驾驶和操作挖掘机,并且通过专业考试和取得上岗证书。如果有这样的专业技术人才,就可以购买一台供养给寺院常住三宝僧团。如果没有,就不要购买了,以免为寺院带来麻烦或者为他人带来灾难。

晚上,严居士来电说:“已经当面问过大和尚了,现在寺院里面还没有人会开挖掘机,但是大和尚说可以安排一位徒弟去外面学习,估计最多一个月时间就学会了。那我现在可以决定购买了吗?”

我告诉严居士:“如果寺院里面没有人会开,那就不要再考虑供养挖掘机了,还是请外面的专业建筑队过来施工吧,这样也会为出家僧众节省下来很多闻思修学时间。而且挖掘机和铲车这些机械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操作的,否则还有可能会致伤致残。我知道有一处寺院在挖土方时候,一位汉传佛教出家法师出于好奇上去驾驶操作,结果把也是在现场参加劳动的来寺院挂单的一位密宗喇嘛的双脚,从脚踝处齐齐铲断。”

在一个很多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早已不知道什么是“佛、法、僧”清晰定义和“出家沙门闻思修证”明确要求的大环境里面,所有的供养物最好能够从安全方面进行一番考虑,以不会给他人造成身心伤害和肢体伤残作为基本要求。

 

在印度佛教历史上,早期佛教的出家僧众们并不考虑如何筹措资金、购买土地和兴建寺院道场,因为出家僧众的正业就是闻思修证佛法、尽快走入法流和随缘教化世人,至于筹措资金、购买土地和修建寺院道场等事,都是在家弟子们的事情。例如:著名的祇树给孤独园道场,就是须达长者和祇陀太子两个人共同供养给佛教僧团的。

但是,起源于古代印度的佛教,经过西域诸国辗转传播到中原汉地之后,最大的不幸就是全面模仿古代皇宫里面的建筑式样、上朝礼仪、生活方式和管理制度,并且在这些内在观念和外在环境的长期浸润之中,慢慢地滋生出“住持方丈当皇帝、僧官执事做朝臣、普通清众是奴隶”的传统皇宫管理模式。这个特点也就直接决定了一处佛教寺院的道场兴衰、僧材出现和佛法弘扬,主要还是取决于住持方丈和僧官执事的佛法知见与人品道德,即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也正是由于这个已经延续了两千多年的汉民族专制特色,才造成了在中国汉传佛教历史上,始终摆脱不了“努力筹资兴建寺院~全面实行皇宫制度~住持执事腐化堕落~寺院道场彻底衰败~后人筹资再次兴建”的周期性循环。

 

新任住持大和尚是一位丹青妙手和抚琴高僧,升座之后就开始建设“弘法堂”、“大禅堂”和“灵骨塔院”,并且直言不讳地说“老和尚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现在要与时俱进,要以大众喜欢的方式弘扬佛法。”

我并不认为老和尚的那一套本领已经过时了,恰恰与其相反,我始终认为汉传佛教寺院里面的出家僧众运用传统中医知识、占相、算命和预测本领接引社会大众,从效果来说要远远超过书法、绘画和古琴。因为出家僧众的书法、绘画和古琴并不能直接把听众导入因果教育之中,但是占相、算命和预测,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接把对方引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因果观念里面。

特别是在已经模糊、混淆甚至改变了“佛法”基本定义的大环境里面,汉传佛教出家僧众教导他人相信因果的努力和方便,还是值得赞叹的一件善事和好事,这也是我尊敬老和尚的一个主要原因。

如果一处佛教寺院的住持方丈大和尚真心相信因果,那么根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规律,这所寺院里面的执事僧官们基本上也不会太无耻和太缺德。

2020年8月12日星期三

生活中的觉察力

 

Wen-Ning He

1991年冬天,徐州市云龙山下的大街上面,出现了一间“佛教法物流通处”,创办人是一位穿着佛教僧装的出家人释源福法师,他是河南开封白衣阁寺住持心广大和尚的徒弟。

我当时还在读中学,每个周日上午只要有空,或者是天空不下雨下雪,都要骑着自行车前往云龙山的佛教寺院里面烧香拜佛。以此因缘,我也经常来到山下的这间佛教法物流通处里面购买经书,自然也就认识了源福法师,并且在他的热情介绍下,花了一百八十元钱“请”了一套“西方三圣像”供奉在家里。

同学的伯父也是虔诚的净土宗佛教徒,并且是在徐州慈济庵(五毒庙)皈依的三宝。他看到这三张“西方三圣”画像和了解“请购”经过之后,直接就非常严肃地告诉我:“你被源福那个江湖流氓给骗了。这三张像,可以说连五十块钱都不值。在寺院里面一模一样的画像,公开标价才三十块钱。我见过他的师父心广大和尚,他师父亲口对我说过,只要让他看到源福,直接就一脚踹过去。”

看着同学伯父一脸严肃的神情,我知道他决不是和我开任何玩笑,这个源福和尚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我在山下的那间法物流通处里面和他见过四次面,亲眼见过他抽烟很凶,也当面向他请教过佛法修行,为什么就没有发觉他是一个坏种呢?为什么没有感觉到这套“西方三圣”画像的定价很高呢?为什么没有想到和他商谈一下价钱呢?

中学期间自学佛法的我,在头脑里面形成的很多知见,现在回想起来,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 sometimes naïve.

 

1997年秋天,我来到厦门闽南佛学院读书。

当时的院长圣辉法师,已经是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全国政协常委和几处佛教寺院的住持方丈。但是他每次来到学校期间,都会和全体学生一起参加完整的早晚上殿念诵和早午两餐过堂,并且在每天早餐之后,拿起扫把就和学生们一起打扫卫生。

作为闽院学生,我每天早晚去参加上殿念诵的时候,都能看到自己的院长大和尚已经穿袍搭衣,提前站在大雄宝殿门前,默默无语地等待着全体学生一起做早课和晚课,心里都会感到一种高僧大德以身作则和安静摄受的教化力量。

在我的记忆中,圣辉院长并没有对学生们提出“上殿过堂,要考勤打卡”的要求,也没有制订过“迟到一分钟,罚款五百元”的所谓规矩,甚至都没有人检查和统计学生们的每天上殿情况。但是,学生们无论是有多么调皮顽劣,也很少出现迟到、旷殿和早退的现象。

甚至南普陀寺的很多僧官执事们,每天早晚也是和学生们一起参加完整的殿堂集体课诵。例如,身材高大的当家理文法师,由于每次都是站在执事们的最前面,因此在我的记忆里面,他一年之中没有参加殿堂课诵的次数,可能只是屈指可数。

在闽院读书期间,我是真心以为全国的汉传佛教寺院里面都是一样的生活作息状态,因为大家都是遵守着一样的汉传佛教界特有的《丛林清规》集体共住,寺院里面的住持方丈和执事僧官们每天都是以身作则地带领着大家上殿、过堂、念经、诵戒和坐禅。

离开闽南佛学院之后,继续在国内和海外的佛教寺院里面参学期间,当我看到某些著名的千年古刹里面,不仅住持方丈大和尚学习和效仿明朝的嘉靖皇帝十几年不参加早晚上殿课诵和集体过堂吃饭,寺院里面的僧官执事们也是有样学样地偶尔参加一次“半堂”早殿(露个面就离开),甚至是昨天才从清众里面“请职”提拔上来的类似于“弼马温”一样的小僧官,今天早上就已经开始了不再参加上殿课诵和过堂吃饭,可是对于普通清众却是控制地非常严格,不仅迟到就被罚款,甚至一位寺院里面的“二知客”僧官还当众讲出了“管理出家人,就要像管理畜生一样”的这类丧尽天良的语言。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当年的想法,是有多么天真、幼稚和无知。

可是,我已经不能再次回到过去的时空里面。

我只能在自己的内心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和怀念上个世纪的闽南佛学院:以身作则、每天参加上殿过堂的圣辉院长,慈悲善良、平等对待每一位学生的监院理文法师,还有那些没有任何特权享受的师长、校友、同学和同参。

 

2009年夏天,当我清晰地知道了汉传佛教寺院的建筑式样、管理方式和殿堂礼仪来自古代皇宫,出家僧众的集体过堂吃饭是在模仿古代贵族生活的“钟鸣鼎食”排场,我对佛教的思考自然进入了另外一个阶段。

简单来说,在现有的文化传统和丛林清规维持不变的前提之下,任何一处佛教寺院的学风和道风,主要都是取决于住持方丈大和尚本人的道德、智慧和品行,其次就是他所“请职、任命”提拔上来的那些僧官执事的知见、能力和日常言行。

因为在住持方丈犹如古代皇帝一样的汉传佛教寺院里面,类似于唐太宗和宋太祖这样的大和尚选拔和任命的僧官执事,就是用一只脚趾头来想,也是不会和商纣王与宋徽宗这样的大和尚选拔与任命的僧官执事雷同。

有了这个基本认识之后,我就从不批评佛教界的普通清众们的所谓喝酒吃肉行为和同性异性恋情。

要知道,真正祸害佛教和每天歪曲佛法的人与事,根本不是这些普通的出家清众们的喝酒吃肉行为和同性异性恋情!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朝天子一朝臣”,

这么简单的事实和道理,即使过去不懂,现在也应该要懂。

2020年8月8日星期六

闲话“开悟”

Wen-Ning He

在汉传大乘佛法流行和教化的地域里面,特别是在中国禅宗思想观念影响下的人群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知晓或者听到过“开悟”一说。

近现代中国佛教历史上的那些大家津津乐道的已经“开过悟”的出家高僧和在家居士,我在这里就不再提起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能言善辩的贾题韬先生演讲的那篇《论开悟》,“心中心”祖师李钟鼎(元音老人)撰写的那篇《略论明心见性》,我也没有任何兴趣展开辨析了。

在我心中,这些佛法大德们的闻思修证经历和演讲文章内容,都已经全部进入“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或者“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的九阳神功境界里面去了。

九阳神功,几乎可以直接确认是道教的功夫。甚至可以从名字上推测出这种古老的神功,最早可能出现在“后羿射日”之前或之后。据说后羿一口气射掉了九个,最后只给天上留下一个太阳,还有一个月亮。

我在少年时代,曾经专心练习过一种古道家静功,可是对于江湖上传说已久的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内心还是知道只是武侠小说里面的想象。

“依稀往梦似曾见”,我已经从无知少年走进了不惑中年。

非常奇妙地是,我有时候阅读一些佛教文章,心里感觉就像是在阅读一段武侠小说。有时候阅读一本武侠小说,内心感觉又像是在阅读一篇佛教文章。

 

我总共写过三篇小文章批评学诚法师:2010年认为《和尚博客》极有可能是他身边的团队代笔,但是以他的名字出版。

2011年因为《法音》杂志上面的一篇大师文章,我只是随便批评几句“大师一身兼任那么多职务,每天还要参加各种活动,哪里还有时间看书闻思修行”,结果就引起澳洲一位学诚弟子“护师心切”给予严厉斥责,我也直接使用“迷信、法盲、脑残、感性依恋”这类词语撰文回复这位美丽多病却伶牙利齿的女众法师。

2018816日,我写一篇《这玩笑,开大了》,嘲讽中国佛学院的静妙硕士主动和公开地谄媚学诚法师的戒律思想,但是毕业论文答辩现场的一群出家法师和高校名师,竟然没有一人提出批评和制止。真是“竟无一个是男儿”。

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曾经非常尊重学诚法师。早在没有出家时候,由于经常从广化寺佛经流通处购买书籍,就已经知道这位据说是中国最年轻的24岁当方丈的著名法师。我当时是真心相信所有能够当上佛教寺院住持方丈的出家人,都是“龙天护法”给推出来的。

1996年,我在江苏徐州云龙山兴化禅寺出家时,住持养熙老和尚有一位弟子合理法师前往福建莆田广化寺受戒。他回来之后经常对我赞叹自己参加的这次受戒是全国第一次时间最长的108天规范受戒,学诚方丈如何年青有为等等,这就更让我相信“龙天护法”推选出来的方丈和尚,肯定都是道心坚固、学识渊博和有修有证的真正大德高僧。

我对学诚法师的经历真正生起质疑,至少是在已经出家十年之后。一次偶然阅读到学诚法师的祖母(奶奶)曾经也是一位出家女众,后来因为怀孕才离开寺院回到家里生下学诚法师的父亲。

众所周知,在试管婴儿技术出现之前,普通人的正常怀孕,肯定需要一男一女两个身心健康的人合作完成,但是文章里面并没有透露是哪位男子帮助学诚法师的祖母成功地怀上孕。

于是我就开始不怀好意地胡思乱想了:如果这个帮助怀孕的男人也是一位佛教寺院里面的出家人呢?如果这位出家人一直留在佛教界里面,并且还做到了一定的僧官职位呢?如果这对恋人一直保持着联系,亲爷爷帮助自己的亲孙子精心设计和安排人生道路,这有什么奇怪的呢?英语里面不是有一句“生活比小说还精彩”吗?

当然,我这都是过去阅读一些佛教杂志和文章资料的时候,或是断章取义和捕风捉影地瞎猜乱想,或是羡慕别人成功、嫉妒别人财富和悔恨自己无能的情绪冲动之下的八卦狗仔,反正都是没影的事情,希望高僧大德的弟子们千万不要上法庭告我一个造谣诽谤罪。

 

觉法师提醒我不要转发悟空法师的文章,“他这个人现在变得非常坏,他是先拿到某个大和尚的致命把柄,然后再找这个大和尚面谈买断的价钱,这是故意敲诈行为,已经搞得很多大和尚心里都害怕。”

我的看法是:中国佛教界需要有一位悟空法师这样的“泼猴”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收集和保存某些大和尚暂时还无法对外公开的结婚证件、转账记录、财富信息和妻子儿女资料等等。由于悟空法师在收集相关证据的过程中,确实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因此只要被他敲诈过的大和尚本人没有正式起诉和主动报警,不妨就把某些大和尚买断的钱财视为他的劳动所得好了。

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对悟空法师始终怀有一种感激,因为20188月我写了一篇批评学诚法师不学无术和嘲讽中国佛学院静妙硕士主动谄媚权贵的小文章引起了中国佛学院校友群几百人发声讨伐,悟空法师竟然没有同流合污地与大家一起维护自己母校门前的那块塑料招牌,反而认为我批评的都是值得大家反思的事实存在。

从文章内容上来说,悟空法师收集和出示的证据,基本上有90%是真实可信的部分,有10%是他本人瞎编乱造或者说信口开河的内容。即使退一步来说,哪怕是只有50%的内容是真实可信的,佛教界里面的那些成天“念珠不离手,因果不离口”的高僧大德们的真实生活状态,也是已经让很多虔诚的佛教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们伤心失望了。

从效果反应上来说,我认为悟空法师如同一只吸血的牛虻,它不停地盘旋在牛群周围,抓住机会就扑向其中的某一头肥牛身上猛吸几口牛血。看起来确实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害虫,但是却可以提醒许多膘肥体壮的肥牛不要只顾着自己一味地吃喝玩乐享受,至少也要考虑到很多小牛、老牛和病牛们的活命水草供应、牛群的技能教授传承和未来的环境变化可能。

从佛教现状上来说,悟空法师运用的并不是一种教理法义辨析的方式,而是江湖人士常用的秘密调查取证和当面洽谈价钱的手段。可是,众所周知,如果一个人面对的是流氓地痞无赖恶棍伪沙门,悟空法师的这些做法恰恰是最直接有效的应对手段。因为佛教界里面的那些真正的流氓恶棍能够听懂和接受的内容,好象也从来都不是四圣谛、八正道、沙门果和十二因缘。

看到了这些事实,才是汉传佛教里面的功夫。

明白了这些道理,才是大乘佛法里面的开悟。

懂得了应酬交际,才是闻思修证路上的随缘。

2020年8月6日星期四

没有知识真可怜

作者注:至今已经出家二十年仍然还是风趣幽默的胜法师,突然间想阅读我以前写的那些被别人直接删除和奉命自己删除的小文章。

几天之后,胜法师说:“直接给你删掉的那些,你只能自己保存好了。你自己奉命删掉的那些,其实只要改一下里面的人名和寺名就没事了。你不隐去他们的法名和寺名,他们恼羞成怒肯定会运用江湖手段进行反击。你主动隐去了,就是佛教界内部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哪个寺院的哪位高僧,相对来说也是平安无事。再说改个寺名和法名,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我说每次想起自己亲身经历、亲眼目睹和亲耳聆听过的佛教江湖里面的那些出家流氓,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来的野蛮狂妄、得意忘形、拉帮结派和肆无忌惮,我都有一种在生活中看到成群的绿头苍蝇嗡嗡乱叫一样地恶心。只要我写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经过和结果,都是佛教寺院里面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隐去他们的法名和寺名呢?都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的江湖佛教,还要小心翼翼地每天“涂脂抹粉”、“歌功颂德”和“隐恶扬善”给予保护吗?

胜法师说:“你要是想自己惹些麻烦出来,我也不再劝你了,你就按照自己的性格一路往前走吧。但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我只是提醒你还是把具体的寺名和法名给隐掉吧,这也是内心厚道的表现。”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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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知识真可怜

本文首发于2019629日早饭之后。

上午,所在单位高级僧官紧急约见并命令删除。

下午,所在单位僧皇召见并直接问我“◎◎寺也对得起你了”。

现遵照胜法师建议,隐去寺名和改换法名重发一遍。

 

今天早课之后,大家一起集体过堂吃早饭,◎◎寺的副监院兼僧值师新茹法师又开始非常气愤地表堂(当众训话)。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早晨的这次表堂,已经是新茹法师这两天来的连续第五次了,平均一天表堂两次,而且都是在大家集体过堂吃饭期间,就好象英语语法中的一般现在时态一样常见和可爱。

新茹法师的表堂内容,按照我的中文听力水平和汉语理解程度,主要可以归纳为如下几点:

一、念经要出声念,要大声念,要随着法器(木鱼、铃、鼓等等)的节奏念,要念得整齐一致,声音要能让他站在天王殿韦驮菩萨像前都能听到,因为这才是如法的念经。作为一个和尚,不张口出声念经,你们还想干什么?

 

二、有很多居士拿给我一些截图,向我投诉说◎◎寺里面有一位出家人在网络上写文章炫耀自己的佛法知识高深,对佛教有高瞻远瞩,其实在我看来这些文章内容都是邪知邪见,都是错误的见解。甚至还有人写文章批评佛教界里面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这更是造罪业,因为吃纣王之水,不说纣王无道,不能一边吃着纣王的饭,还一边批评纣王无道。

 

三、我的房间里面没有电脑电视,但是我也每天在房间里面看书看经,我也很想和这位写文章的好像是有点才华的人好好讨论讨论佛法,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才能,整天写文章,好像整个◎◎寺就他自己有才华一样。

 

按照中国汉传佛教界的传统的丛林清规,没有僧官职务的普通出家人(清众)在寺院里面的大雄宝殿(殿堂)和斋堂这两个地方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因此在新茹法师表堂期间,从来也没有任何一位出家人站起来当众与他“好好讨论讨论佛法”。作为普通清众之一,我也是毫不例外,尽管我知道这家伙脑子里面的所谓的“佛教文化知识”其实大多都是来自中国社会上的民间传说中的佛教信仰内容。

但是,为了佛教,为了◎◎寺的声誉,乃至说为了汉传佛教和中国佛教界的声誉,我个人对于新茹法师的连续多次的表堂,还是想提出自己的几点真诚的建议:

一、念经要出声念,要大声念,要随着法器(木鱼、铃、鼓等等)的节奏念,要念得整齐一致,要能让他在天王殿韦驮菩萨像前都能听到,因为这才是如法的念经,作为一个和尚,不张口出声念经,你们还想干什么?

1.您说您自己“我也每天在房间里面看书看经”,可是您还真不知道佛教的三藏经典(经、律、论)里面是如何定义和阐释“”、“念诵”和“念经”的。

2.如果根据佛教三藏里面的经典内容,我甚至可以公开地说:您在这两天的表堂讲话内容里面,已经完美地证明了您确实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出家文盲+法盲!

 

二、有很多居士拿给我一些截图,向我投诉说灵隐寺里面有一位出家人在网络上写文章炫耀自己的佛法知识高深,对佛教有高瞻远瞩,其实在我看来这些文章内容都是邪知邪见,都是错误的理解。甚至还有人写文章批评佛教界里面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这更是造罪业,因为吃纣王之水,不说纣王无道,不能一边吃着纣王的饭,还一边批评纣王无道。

1.既然在您看来“这些文章内容都是邪知邪见,都是错误的理解”,那就更好解决了,您可以把这些文章打印出来分发给大家,让大家阅读之后能够引以为戒。您还可以自己亲自动手,写出有理有据的文章进行反驳,从而让给您提供截图的居士和广大佛教信众们都能学习到来自您的正确的佛教义理知识,这是多好的一次弘扬正法的机会呀。

2.中国历史上的那位商朝纣王,他本人到底是有道还是无道,中国历史上早有定论,至少到今天为止,我还没有看到有谁说纣王是一位有道明君。恰恰相反,我看到的都是痛斥纣王是一位暴君和昏君。

您说“吃纣王之水,不说纣王无道,不能一边吃着纣王的饭,还一边批评纣王无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我干脆直接为您翻译一下:

无论纣王怎样残暴、凶狠,也无论纣王如何随意地屠杀百姓、任性地炮烙皇后、摔死贵妃和处死大臣,只要他老人家能为我提供吃的、喝的、玩的、用的,我就拥护他,称赞他,追随他,并且不许任何人批评他。谁敢批评我的衣食父母纣王,我就跟他急眼!

新茹法师,持有这样的信仰或观念的人,会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呢?

为了自己的吃喝玩乐,可以选择性地无视不公、暴力、野蛮、愚昧和邪恶在人间发生和肆意横行;甚至可以选择性的长年累月地高唱赞歌,运用奴才的心态和身姿主动地歌颂纣王的伟大、光荣和正确……

这样的人,不就是江湖传说中的那些“有奶便是娘”的所谓的“人渣”和“坏种”吗?

2020年8月4日星期二

有用和无用

Wen-Ning He

  在汉传佛教界这片烟波飘渺的江湖里面游戏人生多年,凭着嘴巴里的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和一手“看风水”本领发家致富并且阅尽无数社会风流人物的满大法师,虽然早已移民在外,可是始终不忘初心时刻关注着伟大祖国里面的佛教界事业发展前景和高层风向变化。没有想到的是,满大法师忽然间怀着一种“看热闹的从来不怕把事情搞大”的幸灾乐祸心理问我:“你不敢辨析赵神婆,主要还是害怕受到她的神通报复,否则依你的性格,早就把她的死穴12345给列出来了,说到底还是害怕自己被神婆施法不明不白遇到灾祸、车祸、重病,我说的对不对,哈哈哈”。

  我回复说:“大师作为一个在汉传佛教界里面出家为僧多年并且以阴阳风水普渡众生成功掘到第一桶金的风水和尚,发财之后华丽转身继续在国外华人圈里弘扬中华神秘文化继续做阴阳风水先生,这次是不是看到我提起民间神婆赵凤霞居士,心里瞬间生起一种惺惺相惜和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一下可能是触到满大师的自尊阀门和愤怒开关,他迅速回击说:“风水你再怎么说不是正法,你也不得不承认比佛法有用,相信的人也多,会看风水就能赚到钱,至少到现在,你钱没我多,生活没我舒适,对家人照顾没我的能力,就是去过的国家也没有我多,这你要怎么说呢?”

  我说:“这些非常好说,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写一篇小文章以你为例进行分析。”

  满大师说:“你赶快写,但是我提醒你别用早期佛法辨析赵神婆,我们信的是大乘,你也要用大乘佛法辨析。”

  我放下手机,没有再作任何回复。

  满大师也是曾经在中国佛教界读过北方某佛学院,做过南方某寺住持,精通阴阳风水和谙熟人情世故的他,自然知道所谓的“默然故”,就是“是事如是持。”

 

  对于当众宣称自己是“释迦牟尼佛再来”的天津神婆赵凤霞居士,我还是遵循“好男不与女斗”的人生理念,直接从大乘佛教界著名的《楞严经》里面引出一段经文分享给大家阅读,但是不作任何辨析。

  如果有谁认为我不敢辨析的原因,其实还是心里害怕会遭到赵神婆的民间法术报复,对此我也不想作出任何解释。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凤霞神婆念动真言咒语,直接命令天津城隍、山神土地、渤海龙族、六丁六甲、值日功曹、日夜游神和黑白无常一起前来江苏徐州捉拿我,我是既无力反抗,也无处逃避,更不会得到观音菩萨和韦陀天将的保佑,因为早就把他们俩给得罪过了。

  既然不能直接辨析,只好安静闻思佛经。

  《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第六卷》:「我灭度后敕诸菩萨及阿罗汉应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种种形度诸轮转。或作沙门白衣居士人王宰官童男童女如是乃至淫女寡妇奸偷屠贩与其同事称叹佛乘令其身心入三摩地终不自言我真菩萨真阿罗汉泄佛密因轻言未学。唯除命终阴有遗付。云何是人惑乱众生成大妄语。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后复断除诸大妄语。是名如来先佛世尊第四决定清净明诲。是故阿难若不断其大妄语者如刻人粪为栴檀形。欲求香气无有是处。我教比丘直心道场于四威仪一切行中尚无虚假。云何自称得上人法。譬如穷人妄号帝王自取诛灭。况复法王如何妄窃。因地不直果招纡曲。求佛菩提如噬脐人欲谁成就。若诸比丘心如直弦。一切真实入三摩提永无魔事。我印是人成就菩萨无上知觉。如我是说名为佛说不如此说即波旬说。」

  一位佛弟子,纵然是从来没有学习过早期佛法教理,可是只要读过《楞严经》里面的这一段经文,基本上都不会相信赵神婆是释迦牟尼佛再来。

  但是非常可惜地是,很多佛教徒多年来只是喜欢念经,甚至是特别喜爱参加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集体念诵或者唱颂佛经,并不喜欢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安安静静地闻思阅读佛经。

  造成这些现象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来自江湖佛教界里面的某些职业僧众长期宣扬和鼓吹,本文对此暂不展开详细辨析。

 

  满大师所说的“风水比佛法有用,看风水能赚到钱”等等,其实也是有几个特定因素作为他取得成功的前提条件。

  辨析如下:

  1.并不是只要会看风水,就一定能赚到大钱。众所周知,在中国社会里面,几乎哪个城市都有一些专业或者兼职看风水的江湖人士,但是真正能够凭着看风水赚到大钱的和移民国外的,永远都是极少数的几个人。

  2.并不是满大师的看风水本领远远地超过了很多江湖同道中人,而是满大师的佛教出家僧人形像和寺院住持和尚身份,直接为自己的看风水本领增加了很多神秘的佛法光辉,这个道理就像很多佛教界大和尚们写出来的根本不入流的书法作品一样。

  不客气地说,我的爷爷、我的三位伯父和两位姑父的书法功底,远远超过今天的很多佛教界里面的住持方丈大和尚,但是这些佛教界大和尚们写出来的书法作品有人吹捧赞叹,有人购买装裱,甚至有人出版专著,我的爷爷、伯父和姑父只能一生为村民们免费书写各种各样的春节对联和灵堂挽联。

  3.并不是看风水的灵验和效果为满大师带来了巨大财富,而是改革开放之后被重新允许的压抑了几十年的佛教信仰需求、加入世贸组织之后不断增长的国民经济收入、见寺庙就烧香和见神像就磕头的神佛不分的祈求现生实际利益的民间信仰大众、以及一个方丈住持和几个亲信执事就能操作和控制全部寺院收入的传统丛林管理制度,是这些前提条件为满大师带来了可以在某国的夏威夷城市购买别墅汽车、左拥右抱、花天酒地和安享余生的经济实力。

  4.并不是风水比佛法有用,而是世尊教导的佛法,永远都是只有人间极少数的已经感觉到无论是一期生死、刹那生死,还是变异生死,实际上都是痛苦不堪的人们才有能力接受。很多佛弟子,包括佛教界的出家僧众,其实并没有福德和智慧理解佛陀的真实教法,否则他们也不会长年累月和乐此不疲地沉溺在各种各样的打着天人师招牌的民间信仰、相似佛法和江湖佛教之中。

  严格来说,一些佛教界的出家僧众纵然是做到了寺院里面的住持方丈和高级执事,其实也不过是从一种民间信仰观念转换到另一种宗教信仰生活。他们不仅没有早期佛经和大乘经论里面清晰定义的“知法”与“见法”,甚至也从来没有遵守过最基本的“三皈依”里面的“皈依法”要求。否则,他们决不会长年累月地宣扬着风水术数、排练着梵呗歌舞、挑选着黄道吉日和实行着古代皇宫里面的等级尊卑管理制度。

  最后,我想提醒满大师:按照你在国内出家、读书、当方丈、看风水、发大财和移民海外的经历,你是最应该和学诚大和尚一样发自内心地感恩中国大乘汉传佛教界为你们这样的社会文盲和出家法盲提供的这个坑蒙拐骗敛财平台。现在五十多岁了,余生也不多了,还是每天少喝点威士忌、白兰地,早晚多念几遍三皈依,多劝劝妻子儿女们信佛和学法吧。

择其善者而用之

  昨天晚上,平法师写给我一段非常精彩和务实的个人观点。征得其本人同意之后,我分段转载如下: 「分辨禅宗传承历史的真真假假,其实在我看来毫无意义,因为禅法本来就是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的教法。你不能用物理世界之中的事实存在与否,来观察寓意世界里面的人事传承和师徒对话,这是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