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9日星期四

凤凰岭惊梦4

 

凤凰岭惊梦4

 

贤二 著

 

四十三  接待是不是修行

除了参与寺院建设,我们还承担大量的接待工作

不同的领导有不同的规格,在哪里等领导下车,什么时候献花,参观路线,放什么录像,介绍什么内容,座谈什么内容,茶水的温度和茶叶的多少,素斋的上菜时间等等,什么时候送礼物,送行的路线等等都已经拿捏的非常的细致了。

承担师长事业的重要工作。

包括为他写什么样的文章,根据当时的舆论环境做什么事情,该植树的时候高调去植树啦,该做慈善的就去做慈善啦,写博客,出书,等等。如何获得领导的好感等等,我们很默契地形成了一个套路

 

四十四、到底有多高的管理水平

如果自己得不到,那就毁掉。

他对弟子们的培养,似乎并不在觉悟和修道上想要有什么作为,而是弟子们能做什么事更迫切,能不能带来更多的弟子和信众更迫切。

很介意我们接触外边的信息,只是告诉我们外边不好。寺里不许外边的僧人挂单。

驭人之术,就是让彼此间不信任,都是单线和他汇报,所以,十多年来,他让每一个人帮他做的事情,都是只有他和当事人知道。

比如,他个人私蓄的巨额钱财、大量房产以及他的私生活等等。

 

四十六、关于出家这个事

他更在意的是多收徒弟,而没有真的要照顾人家的父母,就是说,他只要儿子,不要父母。所以他会说无情是最大的慈悲,会要求和家人一刀两断。

首先,师父本人虽然有那么多的钱,但我从未听说过他拿出钱来做这个事情,体系也有很多钱,有很多的资源,但都没有做

基本上都是敷衍

当时,我的亲人得了绝症快死了没有地方去,来投奔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前面的法师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寺院又不允许收留,主要怕人死在庙里不好办。

于是,我的那位亲人就死在了北京城里的一个小旅馆里

师父又不管,也不出钱,也不干啥

体系已经很官僚了,高位法师们的父母亲人都被热心的信众关心的很好,而基层难得有人真的过问。管理层更在意的是团体和依师,对于这些基本的问题也是没有精力去解决,所有别人看到体系的问题,都被视为“观过”

体系内一直引以为自豪的“龙泉速度”实际上是急功近利的一种表现,建筑建的快,出家出的多,体系发展的大,等等。背后驱动的都是名利。

 

四十七、怎么能对的起那么多居士

我一直认为,以我们当时的财力、人力、物力,照顾这些老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隔壁一个村庄里,一个居士就办了一个占地几十亩的临终关怀机构,免费为社会提供服务。山下也有一个,都办的有声有色。

我们当时的做法是,把这些老人全都请走,寺里只留年轻人。

师父亲自下达的指示,要求客堂的知客师去办理。年轻的知客师就硬着头皮找那些老人家谈。老人们觉得很寒心,但都不相信是师父的意思。他们认为师父绝不会抛弃他们。

我们私下里觉得不合适,就问师父。师父说,他们可以去别的寺院。

这些老人家为寺院做出了那么大的付出,无论是建设,还是维护,还是供养,还是劳动,这十年,我亲眼看到了他们无比虔诚的不计任何回报的努力和付出。

现在就这样绝情。

师父会教育我们不要在乎。我对这个态度有疑问,师父说,居士有的是。

我们确实很对不起居士们。当初盖了不少建筑,因为没手续,师父就指挥我们组织居士在施工现场对抗检查和执法人员。主要都是老人和妇女,手拉手,一边念咒,一边按照队形进行阻拦。

老年妇女居士们就24小时在工地轮班值守,北京天寒地冻的冬天也不例外

 

四十八、海外事业的扩张

体系经过了几年的努力,加上高调的传播,在海外建了一些道场,这些道场以女众为主,男众的负责人也是挑选对师父有信心的人。

体系真的是很不容易,很辛苦地采用了欺上瞒下的手段,对政府说,全力配合政府调查,对下面的人要求不许讲实话

体系安排这些尼众出去后的首要任务就是拿到绿卡,为了办理相关证件不惜花重金聘请律师帮忙。有的人真的拿到了,所以态度都很明确,在不同的场合表达自己的看法,……依然是要依止师父这位“善知识”。

 

四十九、是妄语还是圆融无碍

寺里挂单的人数,就是不让公安的人知道,寺里的一些实际情况,政府来调查,咱们就是有办法糊弄过去。

就是说谎呗。

早期我做《五岁菩提》这个纪念五周年的广告片时,要介绍一段寺院的历史,查遍了县志和各种史料,只找到一个当地的文化人写的一首诗明确提到这个寺院,再也没有查找到别的资料了。于是就如实这样写进解说词里,师父看了,就不干,说,这样写,信众就不愿意来了。

那咋办呢?就只好编,然后牵强附会地找资料,形成最后的解说词,师父就满意了。就是大家后来看到的那个。

要么含糊其辞,要么左右而言他,要么就直接妄语。

我们都觉得习以为常。

在团体里,团体的利益高于一切,师父的威望高于一切,这是大家的共识。所以,最后就有同修在众多信众面前喊出了很极端的口号,要为师父献出生命。

那个位置上,那个氛围里,法律早已不放在他的眼里了。

有了这样的恶行,还在努力往上爬,他自己也不害怕,我是亲眼目睹这些年,他是如何利用团体的壮大,通过慈善、高知僧团、贤二机器僧、多语种微博、海外弘法等等这样吸睛的光环,一步步地爬上佛教界最高的位置。

 

四十九、不管修成啥样,先要做一个真诚的人

你无法唤醒一个不想醒来的人。

像以前那样,跟着体系说谎骗人

他我行我素,私下里干他想干的事情,从来也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

 

五十、多重人格

你了解的只是通过传播作品以及口口相传得出的人设。

他又私藏了非常扭曲的一面,对性,对金钱和权力的极度执取。

我们被教育,吃他的剩饭有很大的功德,所以,每次他吃完饭,剩下来的,侍者会拿来,我们这些小和尚就抢着吃掉,吃了好多年啊。

师父的母亲性格很刚强。她告诉极乐寺的尼众,当时她送师父出家,就告诉他:你出家,就要做大大的和尚,高高的和尚,不要做一个小和尚。

 

五十二、尝试分析一下背后的原因

除了青春期的问题,还有权利斗争的现实,师父出家的大庙,人多,能人多,人事关系更复杂,小小年纪,就在这样的漩涡里耳闻目染,接受锤炼。难免有心理失衡的地方。

邪师,在古今中外历史上,这样的人从来都没有断过,一直都有,东方的西方的,古代的现代的,都假以宗教为外衣,骗财骗色。

很多人一直走不出来,也无法唤醒。

 

五十二、体系能否理性转型

体系在这一点上,绝对够狠。一般人干不出来。

大家长达几年的时间从早到晚对一个人膜拜,已经形成了强烈的心理依赖,早就忘记了出家要干吗。

在体系里,天天学师父开示,也没有真的用功方法,跟佛教的戒定慧根本就没啥关系,长期以来,内心的苦闷也是外人难以想象的,小庙里,苦的跳井的都有。

一个人好不容易从下位升到上位,会非常尽职尽责地帮助体系进行对下位的管控。

从内心深处,也是在维护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权力和平台。

这一点让我们中的很多人形成了一种对上服从、对下跋扈的心理特征,越是高位越是如此,少有人能逃脱的掉,没有在这种团体里待过的人很难理解

有一位尼众,得到当家师的重视,担任僧值,对待下级非常严厉,用餐之后经常训诫沙弥尼,一训诫就是一个小时,那些沙弥尼承担完用餐服务的工作,本来就比较疲惫了,还要排着队乖乖的听完漫长的训诫,才能去吃饭,而那时候饭都冷透了。这位在下级面前威风凛凛的僧值,在当家师面前却很会撒娇,完全变了一个人。

也有不少人,在极乐寺过的挺好的

 

五十四、一些有趣的灵魂拷问

所有被他临幸过的女性就可以成佛。

2016924日,师父在北京侵犯尼众,两天后,师父就参加了一场三坛大戒,他是戒和尚。为四百多戒子授戒,戒场上,戒子们跪在路俩侧,以事佛之心迎请师父。

 

五十五、还会有悲剧发生吗

他得过精神病

极乐寺的管理层从不成熟也变得越来越成熟,说谎已经没有了底线,她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来应对政府管理部门的检查。

包括各种形式的暗访。

她们会巧妙地召开大家开会,坦诚地征求大家对未来的意见,包括离开师父的控制,有胆子大的就表达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这些人就被特殊对待了,如果有领导检查,是绝对见不到她们的。

体系内对出去的人,不断散布她们过的不好,造谣她们需要到处化缘才能生存,以此来打消大家离开的念头

管理层从出事到现在人员就没有真正变过,依然是那几个人,组织严密,层层管控着几百女众,有的人依然还担任当地佛协的职务。

我们确定当年是被洗脑了,被像遛狗一样被遛了很多年

信仰的世界里,一定要擦亮眼睛。

择其善者而用之

  昨天晚上,平法师写给我一段非常精彩和务实的个人观点。征得其本人同意之后,我分段转载如下: 「分辨禅宗传承历史的真真假假,其实在我看来毫无意义,因为禅法本来就是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的教法。你不能用物理世界之中的事实存在与否,来观察寓意世界里面的人事传承和师徒对话,这是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