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清醒者--9：无用之用

 

善男子阿阳：「阿毗达摩、中观、唯识、华严、天台这些如果真是像您说的都是经院哲学性质，为什么在很多佛学院和佛教大学里面还要开设这些课程呢？这样做岂不是在故意误导学生和故意浪费很多人的时间精力吗？」

 

 

要想知道为什么在很多佛学院和佛教大学里面，要开设诸如阿毗达摩、中观、唯识、华严、天台这些课程，其实只要具备一点基础佛教历史知识和普通社会生活常识就能够清楚。

首先从历史事实来说，在汉传佛教界里面最早出现的佛学院或者僧伽培训班等等，其创办目的和真正用意并不是要培养所谓的僧才或者人才，而是一种直接应对当时的清朝政府推行的“庙产兴学”政策法令的方法。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能够把寺院的资产（庙产）和钱财（收入）保住（不被清朝地方官员拿走），从而能够牢牢地掌握在以住持方丈为核心的所谓出家僧团和常住执事的手里，传统佛教界被动作出的“与其让你拿走我的钱财和使用我的场地办学，而且还不受我的管理监督，不如我主动拿出钱财和场地办学，这样我还能全权负责管理。”

因此这种办学的“发心”就不是鼓励和培养学生追求佛法教理知识、追寻佛教历史真相、观察反思佛教演变弊端和抉择正法皈依解脱法流。而是以所谓的“培养僧材、续佛慧命”的美丽借口，企图保住寺产庙产收入和管理使用权力不落入他人之手。

所以在这种“因地不真”的大前提之下，传统佛教界办学的效果自然也就是类似于在一间高度不超过1.5米的房间里面测量身高，从而造成所有人的身高测量结果都不会超过1.5米。即使偶尔有几位学生冲出房间外面测量自己的真实身高和观察周围人们的真实身高，在这种民间江湖丛林环境里面和古代皇宫奴役管理方式之下，也会被大家直接定性为叛逆、异类或异端。

其次从社会生活常识来说，越是简单容易学会的知识与技术，越是会逐渐失去吸引力。例如，学习过乐器的人们，都是从最简单的音符和曲子开始练习，慢慢过渡到能够演奏复杂的曲目，可是却很少再愿意回过头来练习一些相对简单的曲子。

佛法闻思修证也是如此，因为核心的教理法义只有“掌中叶”这么一点点内容，关键的修行方式只有一种，通往“苦灭”方向的道路更是只有清清楚楚的四段旅程，而且所有的这些真实有效的佛法闻思修证，都可以在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之内讲解清楚和教授完成。

可是，这些数量极其有限、内容朴实无华和教学清晰易懂的佛法闻思修证，对于成千上万的喜欢求新求异、内心不耐寂寞、甚至本来就无心于“究竟苦灭”的人们来说，只是类似于乐器演奏中的最简单的曲目，对于社会大众并没有多少长期吸引力。

所以在古代天竺和华夏东土，才会有很多所谓的聪明之人，不断创新发展出浩如烟海的佛经和论著，逐渐累积成所谓的三藏圣典，从而成为佛教的资料文献。

因此对于创办佛学院或者佛教大学的人们来说，特别是对于自己本人尚不清楚什么是“究竟苦灭和掌中之叶”，偏偏又掌握了人事任免权力和钱财使用权力的那些住持方丈及僧官执事来说，虽然他们自己不会去学习研究这些所谓的佛教三藏圣典，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们将其制订为必修课程，从而名正言顺地消耗掉很多学生的青春时间、修道信心与身体精力。

因为很多人在认真闻思修学过这些所谓的高深佛法教理知识多年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头脑之中和内心深处的无明贪爱、恐怖心态和欲望结缚并没有斩断和清除，于是就会对自己闻思修证佛法的信心和能力直接产生怀疑，甚至会迅速转向到“务实不务虚”的生活道路之中。从此之后，无论是佛法闻思修证也好，还是阿毗达摩、中观、唯识、华严、天台也好，其实就是在公开场合宣说的一些空话、假话、场面话和客套话而已。

神的传说

一、公元1999年7月30日《光明日报》文章：「殷商末年（周武王十一年）周军奇袭殷都朝歌，殷商军队仓促应战，结果全军覆没，国破家亡。一个比周国强大得多的殷商为什么会亡于周呢？历史学家们研究了这一段历史之后发现，原因是当时商朝大军正在山东打仗，并取得了胜利，举国上下沉浸于欢庆之中。他们没有防备周军从背后袭来，招致了杀身之祸。这种乐极生悲的事情在历史上时有发生，倒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殷商在山东征伐的大军哪里去了？据史书记载殷商在山东的军队计有25万之众，他们既未回师与周军决一死战，也未在山东自立为王另外成立一个新的国家，而是突然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后世的史书也从不谈起此事，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存在过似的。他们到哪里去了？」

 

二、「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清府政因墨西哥革命中诸多华侨被杀而去索赔时，墨西哥奇华华州就有人（Infubu族人）自称是中华殷人后代，是三千年前由天国经天之浮桥岛到这里的，要求清廷官员保护他们。但是负责此事的摄政王载沣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大清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功夫把手伸到大洋彼岸。况且此事说出来无法让人相信，简直天方夜谭。须知秦朝方士徐福，领三千童男童女，经数年之久的准备，也只是到达日本。而殷商那个时候，能够造出远渡万里重洋的大船吗？况且搭乘二十五万人的船队，该有多庞大呢？回京后，载沣只将此事告诉身边的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有心人将此事记录进大清野史中。」

 

三、「周武王十二年（公元前1044年）二月甲子日早晨，姬发会集各路诸侯大军在牧野誓师。“战一日而破纣之国”，殷帝辛（纣王）自焚死，俘殷臣一百人。」

 

在华夏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这一段堪称是众所周知和妇孺皆知的“武王伐纣、灭商兴周”的民间传奇故事里面，虽说当时的殷商王朝已经与天时和人心都出现了背离与失德，从而造成了“失民心者失天下”的无可争辩的事实现象，但是如果单独根据双方的军事实力来说，殷商王朝仍然能够以逸待劳和一举击败武王姬发率领的各路诸侯联军。

因为当时帝辛（纣王）统治下的商王朝里面，还有一支战功最卓著和装备最精锐的军队，就是殷商子姓攸国的最后一位国君攸侯喜亲自率领指挥的十五万大军，其中还不包括东征期间俘虏、收编的地方军队十万余人。而此时主动发起进攻的以武王姬发为首的各路诸侯联军的总兵力，满打满算也没有超过八万人。

因此如果不是武王姬发突然起兵进攻，如果不是各路诸侯联军集体出兵作战，如果不是周公、姜尚抓住时机乘虚而入，如果不是帝辛纣王长期轻敌和没有危机感，如果不是殷商高层战略指挥失误，如果不是“天意灭商”等等，那么可以肯定地说，华夏历史上的所谓“武王伐纣”纯粹就是一场亡命赌徒孤注一掷的自杀行为。

当然这一假设的前提是：商朝最精锐的这一支攸侯喜亲自率领指挥的军队，能够驻守在都城朝歌附近，而不是已经出征东夷之后，突然听闻周朝诸侯联军发起进攻，一时之间无法及时回师救驾，最终只能接受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亡国事实和从此开始流浪远方飘泊天涯的凄凉命运。

三千多年之后的今天，虽然说所有的历史事件都是只有结果而没有如果，可是对于当年曾经亲历这些重大事件整个发展过程的当事人来说，心中始终还是有着很多不同于历史学家们的学术研究结论的所见、所闻和所思要说。

因此在讲述这一系列的民间记忆片段和神话传说故事之前，首先就要介绍负责拦截阻击和彻底追杀攸侯喜亲自率领指挥的这支殷商王朝最精锐军队的周朝战神南玉猫元帅。

人间清醒者-8：历史遗物

 

善男子阿阳：「我们几个人的共识是，只要不与您讨论佛法闻思修证，您给我们的感觉就是特别谦虚温和的一个人，也愿意认真聆听我们的观点。但是一旦讨论到佛法闻思修证，您立刻就表现出过于自信的神情和语气，也没有耐心认真聆听完我们的观点，经常就是听了一半或者听了一个开头就给打断了。因此我们几个人商量之后，还是想确认一下，您有没有长期学习过阿毗达摩这些比较专业的教理法义呢？还有您有没有认真学习过五明呢？如果没有长期认真学习过，现在就直接给出结论，是不是有点不严谨和武断呢？」

 

第一个问题，我有没有长期学习过阿毗达摩这些比较专业的教理法义。

我曾经在南传上座部佛教界的某个国家里面的两所佛教大学之中，以英文作为教学语言，先后读了一个四年时间的全日制佛学本科和一个三年时间的全日制佛学硕士。因此请你自己思考，在南传上座部佛教国家里面的佛教大学的全日制课程设置之中，会不会不把阿毗达摩教理法义列入必修课之中，会不会缺失三藏之一的论藏阿毗达摩教学呢？

至于所谓的“长期学习”问题，其实这是一个相对来说要看与谁作出比较的现象事例而已。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曾经付出过的四年佛学本科和三年佛学硕士的七年全日制读书时间，在你眼中是否可以证明我曾经“长期学习”过这些阿毗达摩教理法义。

 

第二个问题，我有没有认真学习过五明。

我曾经阅读过一些关于五明的文献典籍，也听过一年时间的佛教界某些出家法师在佛学院里面为研究生开设的所谓“因明”课程。但是，我自己却没有认真学习过绝大多数的五明课程（内明除外）。

因为此时我的佛学知识、佛门经历和佛法知见，已经能够轻松分辨出哪些才是现实生活之中的真正有效的健身祛病功夫，哪些又是武侠小说里面的文人墨客的臆想发挥套路。简单来说就是，我宁愿选择看似普普通通的广播体操、步行快走和跑步跳绳作为健身训练，也不会再有任何兴趣追寻那些所谓的九阴真经、九阳神功、天山折梅手、北冥神功等等。

同样的道理，在很多人眼中颇具神秘感的所谓“五明”，其实在近现代的社会生活之中，早就已经沦落到历史蜡像馆里面了，早就只剩下成为文献资料收藏保存和研究的意义了。

因为众所周知，近现代的建筑学理论与实践，早就已经远远超过了所谓的佛教工巧明；近现代的医学理论与实践，早就已经远远超过了所谓的佛教医方明；近现代的语言学、逻辑学的理论与实践，早就已经超过了所谓的佛教声明和因明。所以任何一个人，只要真正明白了这些最基本的生活常识，自然就不会再对所谓的“五明”生起一种博大精深或者高山仰止的认知，同时也能理解和尊重其他人学习研究或者宣传弘扬五明的兴趣与自由。

因为这些产生在古代的学术理论与实践，就像今天仍然存在着的“西夏学研究、楼兰国研究、红学或者金学研究”一样，确实也需要有一些人从事相关学习研究。但是站在佛教的立场上，前提是他们不能将之包装成世尊天人师教授的佛法闻思修证，而是只能将之公开承认为一种或者多种出现在古代、在近现代已经明显落后于同类学术理论与实践、甚至已经被放入历史蜡像馆中、仅供后人知道曾经有过所谓的“工巧明、医方明、声明、因明”等专业知识。

第三个问题，没有认真学习过，就直接给出结论，是否不严谨和武断。

我举一个例子，你自己去思考：几乎任何一位有着丰富教学经验的优秀驾校教练，他都有能力在看到学员的一个动作刚刚做出来或者企图做出来之时，内心里面就已经判断出这位学员的驾驶能力和操作目的。

因为目前世界上的所有的安全驾驶技术都是有限的内容，全部的道路交通标志都是有限的几种，绝大多数的车辆驾驶操作程序都是大同小异。所以任何一位优秀的驾校教练，在其专业领域里面，都是根本不需要等到或者看到学员完成一个错误的驾驶动作之后，才会发现、制止和提醒。

人间清醒者--7：经院哲学

善男子阿阳：「如果阿毗达摩论藏、唯识中观、天台华严这些流传两千多年的传统佛法知识，还有龙树菩萨和玄奘大师这些非常著名的历史人物，都是真像您所说的经院哲学和臆想戏论，都是没有生起择法觉支，我个人还是不能接受您的观点。因为我遇见的几乎所有出家法师和学佛道友，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言论。即使他们自己不去学这些佛法知识，甚至在日常生活里面热衷于书法、绘画、音乐、武术表演和慈善事业等等，但是对于这些佛法知识也都是持明确肯定的态度，并且鼓励别人认真去学。对此，您有什么看法呢？」

 

首先，在谈论这个话题或者分析这种现象之前，我们必须确定三件事情，否则就无法坦诚谈论下去，因为很容易陷入“门里门外，内行外行”的交流障碍之中。原因就是，一个人现在还是身陷神教殿堂美丽迷宫里面的雾里看花和水中望月的欣赏所谓的朦胧美感的好奇状态，另一个人早就已经是曾经沧海、除却巫山，甚至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已经生起择法觉支和走入解脱法流之中了。

因此这必须确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己要清晰地知道：自己接触佛教、皈依三宝和闻思修行佛法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例如，如果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身心健康、治疗疾病、延年益寿和养生保健等等而闻思修行佛法，那么我可以公开和肯定地说：所有佛法的修行，都远远不如传统中医真实有效。因为佛陀时代的两位最著名的上首大弟子之一、有着智慧第一美誉的舍利弗尊者，他从出家之后，直到涅槃之前，都没有治愈自己的身体疾病。

如果是为了消灾免难、祈祷平安、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等等而闻思修行佛法，那么我可以公开和肯定地说：所有佛法的修行，都远远不如传统道法切实有效。因为不仅佛陀时代的两位最著名的上首大弟子之一、有着神通第一美誉的目犍连尊者，他在出家修行证得阿罗汉果之后，仍然还被外道徒众活活打死，同时还有莲花色阿罗汉比丘尼被提婆达多比丘活活打死。

因此这接下来的必须确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自己要清晰地知道：佛教或者佛法，或者说佛教闻思修证等等，真正关注思考和能够解决的人生根本问题是什么？不去关注思考和不能真正解决的人生问题又是什么？

与此同时，自己必须确定的第三件事情，就是要清晰地知道：在阿毗达摩论藏、唯识中观、天台华严这些所谓的“佛法知识”还没有出现之前，在所谓的龙树菩萨和玄奘大师还没有出生之前，那些生活在古代天竺国里面的农村部落或者城市皇宫之中的男女老少，他们究竟是在听闻什么佛法内容之后，才能证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

甚至还可以更进一步观察思考发现：在近现代佛学界里面被称之为唯识宗师的某欧阳大师，被称之为佛学泰斗的某老熊、某老季、某老任等等，不仅他们的佛法知见和言行表现，明显就是红尘人间里面的慧业文人性质，甚至是他们的佛法信仰程度和宗教修行功夫，更是远远不如农村乡下里面的绝大多数的念佛人或者通灵人。

 

其次，确实是有很多出家僧众和在家信徒，他们自己或者热衷于琴棋书画茶艺花道之中，或者用功在梵呗慈善武术表演里面，尽管自己不去学习这些所谓的“高深佛法”，但是却肯定、赞叹和鼓励别人去学习这些所谓的“无上甚深微妙法”。这样做的原因，个人分析如下：

1.虚伪：他们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所谓的“高深佛法”是佛法。否则，他们自己早就放弃琴棋书画修行，早就身体力行努力闻思修证去了。

2.缺德：说白了，就是典型的坏，就是把别人故意引向一条可以消耗尽自己所有时间和精力的直接通向神教殿堂、宗教迷宫和经院哲学的道路，从而能够让自己和自己的亲信及时上位尽快掌控所有资源等等。

举例来说，在国内外的名山古刹佛教寺院住持方丈和僧官执事之中，不仅是并没有多少人为了“续佛慧命、正法久住”而认真学习佛典语文梵语和巴利语，甚至是那些创建佛教大学举办所谓的僧教育的出家长老们的出家徒弟们，事实上也没有几个人学习佛典语文梵语和巴利语。

因为他们的内部共识，就是根本不用学习这些所谓的能够“续佛慧命、正法久住”的佛教知识。自己能否取得师父（住持方丈大和尚）的信任，能否尽快成为执事进入管理阶层，从而开始下一步的个人发展计划等等，才是他们出家之后的真正修行目的。如若疑议，国内佛教界可以参考鼎盛时期的龙泉寺“出家僧团”成员里面，究竟有多少人在出家之后选择学习过梵语和巴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