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男子阿阳引领着两位“同参道友”一起过来,说是要向我专门请教一些关于阿毗达摩的高难度甚深法义。
大家寒暄入座之后,我认真听了三位友人的高深问题,并且见缝插针地询问了三人“什么是寺庙”这种闻思修证佛法的幼儿园层次的简单常识问题,然后又在内心里面稍微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直接拒绝回答他们现在迫切关注着的这些所谓的甚深法义问题。
因为在我看来,任何一个人,如果对于寺庙这样的幼儿园层次的简单常识问题都不能清晰觉察其概念和定义,那么无论是学习研究,还是讨论交流这些所谓的阿毗达摩复杂问题或者甚深义理,其实对于自己闻思修证佛法都是没有任何有益的用处和真正的意义。因为这种所谓的阿毗达摩知识体系,其实就是类似于中世纪时期的经院哲学性质一样的概念创新堆积和定义推展演绎。
因此这种概念定义,经过持续不断地堆积演绎并且形成一套知识体系之后,对于完全不懂或者似懂非懂的人们来说,这种所谓的知识体系好象是极其深奥、复杂和精密。
但是对于任何一位已经找到世尊天人师手掌之中的这几片树叶的声闻弟子们来说,所谓的阿毗达摩纯粹就是一种人为造作出来的奠基在沙滩上面的建筑物体。只要一阵潮水冲过来和退回去,立刻就能把它们恢复到原来的“人工外力介入”之前的支离破碎的砂态。
因为,自从所谓的阿毗达摩出现在世间之后,它就有着一个永远都无法自证传承真实的最根本的附体存在,也就是后来众所周知的“因地不真,果招迂曲”这句名言。
例如,在已经公开的文献资料里面,很多主动或者被动爱上阿毗达摩学习和研究的人们,几乎都有阅读过这样的一段神话故事:
一、「上座部佛教也认为“阿毗达摩”是佛陀教导的,佛陀并不是在人间直接向弟子教导,而是在三十三天界,向来自一万个轮围世界的诸天以及梵天人所开示的。佛陀在成道之后的第七个雨安居,到了三十三天界。三十三天,古代又翻译成忉利天,就坐在珊瑚树下的黄色石座下面,用相当于人间的三个月时间向诸天开示佛法。」
二、「当佛陀在天界讲“阿毗达摩”的时候,为了维持色身,佛陀也会到人间的北古卢洲去托钵,当佛陀托了钵之后,就会到无热恼池用餐,用完餐之后就走到旃檀林去做日间的住处,也就是做午休。
那个时候,法将沙利子长老(舍利弗长老)就去到那里,履行弟子的义务。然后佛陀就把当天在天界讲的那些法要讲给了沙利子听。他说:沙利子,我今天讲到的就是这么些。佛陀把自己在天界讲的法要交给了拥有四无碍解智的上首弟子,就象一个人站在岸边,用手指着海洋。
同样的,世尊只是把法要交给沙利子长老,长老又可以用十种、百种、千种乃至十万种方法来解释佛陀讲到的法要。
之后,沙利子长老又把他从佛陀那里所学到的法要,再传授给他的五百位弟子,这样就形成了“阿毗达摩”的传承。」
三、「我们现在看到的“阿毗达摩”,是沙利子长老对佛陀教导的诠释和发挥,我们既不能够把“阿毗达摩”直接说成是佛陀一字不漏的说,它毕竟还是沙利子尊者对佛陀所讲到的法要的解释。」
可是,我在生活之中几乎没有遇见一个人能够发现这些神话故事里面的一系列胡编乱造。
例如,1.世尊不在人间向人间弟子们直接教授,而是在天上为诸天和梵天讲解,这岂不是已经直接说明了这种知识体系,根本就不是以人间众生的身心状态作为考虑对象?
2.世尊在天上讲完课,必须到人间托钵、用餐和午休。
可是如果按照佛法常识,这忉利天上的一天时间,是直接等于人间的一百年之久。
也就是说,只要佛陀在忉利天上稍微一入座、稍微一接受诸天的礼拜和简单讲一些佛法知识等等,在古代天竺的人间环境里面,就已经是至少几十天时间或者几个月时间过去了。
如果不理解,那么就请有兴趣的人们,按照忉利天也是一年十二个月、每月三十天、每天十二个或者六个时辰,来与人间生活历法进行一番计算,看看佛陀每次能在忉利天上停留多少时间。
可是在做计算的时候,大家必须要自觉遵守的一个基本常识或者根本前提是:忉利天上的一天,等于人间的一百年。
3.众所周知,世尊座下的舍利弗长老,他不仅是一位智慧第一的上首大弟子,还是一位大阿罗汉。因此以他的修行功夫,完全可以直接跟随世尊前往忉利天现场听闻所谓的阿毗达摩甚深法义,然后回来再转述给人间佛弟子之中的“就好这一口”的出家僧众和在家居士。
与此同时,舍利弗长老直接在忉利天现场听法,还可以减轻自己导师每天的重复说法的劳动量。因为这样做,可以让佛陀在托钵和用餐之后,稍微午休一会,从而不用再次重复一遍当天已经说过的那些所谓的阿毗达摩甚深法义。
可是,智慧第一的舍利弗长老偏偏没有这样做,偏偏要让佛陀每天从忉利天授课回来、托钵和用餐之后,不惜牺牲世尊天人师的午休时间,也要为自己重复再说一遍已经在天上教授过的那些知识理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