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Ning He
听说弘法大和尚已经下山了(不是受到邀请去当主演拍一部《和尚下山》的电影哟),而是已经离开了苏州灵岩山寺,暂时不在或者余生都不在这所寺院里面继续生活居住了。
据说大和尚的很多弟子和信徒知悉之后都是非常气愤和伤心。
其实整个事件经过在汉传佛教界里面,如果是放在过去的年代岁月里面本来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经常发生的“狗咬狗”事件,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杀旧臣”。只是这种本来早已是运用娴熟的只能在某个特定的信息传播极其缓慢甚至是完全封闭的环境里面具体操作的指鹿为马事件和借刀杀人事件,不幸地在现代信息传播迅速的社会里面重复上演了一遍。
而且最要命地是:被一群文盲和法盲原封不动地上演了一遍。
当然,此次事件中的出家三十多年的佛门大长老弘法大和尚,自己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湖大忽悠,不仅信口开河说佛法以讹传讹几十年,更是贪瞋痴三毒俱全。
对于江苏省佛教协会的高层僧官们来说,他们或是出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考虑,或是出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担心,至少从两份文件的内容里面,可以明显看出已经是做足了汉语里面的所有“文字游戏”了。
对于苏州灵岩山寺高层僧官来说,经过和弘法大和尚之间的一场江湖大决战,现在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了,晚上可以召开庆功会表扬一下那些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两道人墙的出家奴才们,同时总结一下经验和不足。
为了以后的斗争需要,著名作家“二月河”的“明君、圣主、权臣、宫斗”系列著作早就已经被拍成多部电视连续剧了,汉传佛教界的高层僧官们不管是为了“主动整人”还是为了“防止被整”,都要努力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关上门窗用心闻思修学呀!
争取下一次“狗咬狗”的时候,能换一种角度和换一种咬法。
对于那些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两道人墙的出家奴才们来说,如果你们不被所在寺院的高层僧官们事后找个借口“卸磨杀驴”或以丛林清规的名义“参学迁单”,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暂时抛开祖师规约,重新回到自尊、自信的闻思修证道路。
因为学习佛法最重要的其实并不是“学规矩”或“持戒”,而是通过努力“闻思”学习让自己能够迅速地具足“正见”、生起“择法觉支”和“得法眼净”。
严格来说,只有完成或达到了这些基本要求之后,才能继续进行后面专业的“三学”、“四禅”和“八正道”认真修行。否则,如果自己的“正见”尚不具足、“择法觉支”还未生起、“法眼清净”还没有出现,同时又缺乏真正善知识教导,那么可能自己越是努力虔诚地用功修行实践,距离佛陀教导的“正道”和“圣果”就越是遥远。
事实上,任何一位佛弟子在努力“闻思”学习教理和法义的时候,就是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身口意”三业的修行实践,因为自己的心思专注在教理和法义上面的时候,是没有时间去同时思维和造作恶业的。
在专心闻思中,让自己的意业远离了贪瞋痴慢,这是意业清净;让自己的口业远离了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这是口业清净;让自己的身业远离了杀盗邪淫,这是身业清净。能够在日常生活中经常保持一段时间或半天时间的“身口意”三业清净,这本来就是实实在在的佛法修行,又何必再去外界寻找什么假大空的喇嘛教密法或禅宗无上大法呢?
而且这些从“闻思”中走上修行之路的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们,如果相对于很多从其他方式走上修行之路的人们来说,还有一个特别显著的区别就是:教理扎实、历史清晰、视野开阔和法义辨析准确。
通常来说,一个人学习佛法到了这个阶段就可以走出去四方参学了。当然,如果生起择法觉支和得法眼净之后再出去四方参学,那么无论是遇到妖魔鬼怪还是碰到江湖神棍,都伤害不了自己。因为自己在六根接触外境的瞬间,就能够作出善恶、正邪、是非和对错的准确判断。
因此通过持续不断地“闻思”学习,努力让自己具足“正见”、生起“择法觉支”和“得法眼净”才是今生学习佛法的重点所在和下手之处,而根本不是很多人口口声声宣扬的所谓“持戒”、“念佛”、“参禅”、“听招呼”或“当打手”。
在我看来,具足“正见”、生起“择法觉支”和“得法眼净”之后,在世间的其中一个功用就是能够依止佛陀的教导,清晰地分辨出人间生活里面发生的各种各样的精、仙、鬼、怪、妖等所谓的“神奇灵异”现象。
举例如下:
我读研究生时,有一位东北吉林同学的姥姥就是当地的一位著名大仙。而且是几十年都生活在家乡的大仙,并不是江湖上的那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神棍和游医。
我的另一位校友阿光是南方人,他过去最远就是到过秦皇岛,但是从来没有去过东北三省。在学校放暑假期间,阿光突然心血来潮想去东北看看美丽的太阳岛和松花江。于是从来都是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阿光买了机票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一高兴就用手机拍了很多照片连续不断地发在微信朋友圈里惟恐大家不知道他来到了美丽的太阳岛上。
事有恰巧,我的这位研究生同学正好也在家里,他查看朋友圈才知道南方校友阿光已经来到松花江畔了,于是立即用手机电话和微信语音邀请阿光无论如何都不能“过家门而不入”,一定要来家里见个面、喝杯酒和吃顿饭。
阿光第二天中午来到,两个人一起在街上饭店里面小吃小喝之后,我的同学顺路带他去姥姥家里喝茶聊天。
没有想到刚刚坐下之后,姥姥看着阿光的身后就告诉他:“你家里有一位小男孩是被河水淹死的,这二十多年来他都是一直跟着你。”
阿光说:“不对,我家里从来没有人被水淹死过。”
姥姥说:“我看见一个浑身上下都是湿淋淋的小水猴子站在你身边,你现在打电话问问你的父母亲,他们可能知道淹死的这个小孩是谁。”
阿光立即拿起手机点开“免提”键拨打家里的电话,父母亲想了一会才告诉阿光说:“你有一个表弟叫阿伟,他在五岁还是六岁那年,和他姐姐一起过河时候掉在水里淹死了。”
阿光放下手机之后,立即聚精会神地竖起两只耳朵聆听姥姥讲话,并且神态凝重地恳请姥姥施展法术帮助自己的小表弟阿伟离开这种湿淋淋的生活环境。
当然阿光主要也是希望小表弟能够早点不再跟随自己,毕竟大家都是生活在不同世界里面的阴人和阳人,否则总是越界天天搞在一起也会让自己的身体感觉疲倦、晚上失眠多梦和白天没有精神。
姥姥带着阿光在夜晚十一点的城市街道上面,一边呼唤着阿伟的名字,一边为他焚烧了信香、纸衣服和纸房子。
从此之后,阿光晚上一个人睡觉时,就不再感到房间里有人看着自己,当然脚下也不发凉、晚上也不失眠多梦了。
从此之后,阿光也成为我的东北同学的大仙姥姥的一位乖孙子,以致于回到江南之后还是经常用电话向姥姥“问候”和“请安”不断。
我也常常笑话阿光:“我对你讲过很多次佛法,可是从来都没见到你用心闻思。姥姥只说一次水猴子,你就立即成为东北大仙的虔诚信徒。”
阿光一本正经地严肃地说:“你少和我空谈佛法理论,我从来都是尊重事实、相信奇迹和追求效果。简单来说,佛法理论再好,有时也解决不了生活中的实际问题。姥姥不一样,她能够说出我都早已忘记了的家族历史记忆。反正谁有效果、谁能证实、谁能解决问题,我就相信和供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