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28日星期日

多闻和选择

Wen-Ning He

我记得在二十多年前,至少在徐州佛教界的僧俗四众弟子心中曾经虔诚信仰过和追随崇拜过的比较著名的出家法师(禅师)是宣化(度轮)上人、净空法师和慧律法师,在家大德居士是南师怀瑾、元音老人(李钟鼎)和“华藏功”创始人吴泽衡等等。

在我学习佛法的早期阶段,佛教界内部刊印的宣化上人的《开示录》、佛弟子自己翻录的净空法师的录像带和录音带、以及据说是让复旦大学出版社赚得盆满钵满的南师怀瑾的系列“佛法”书籍,基本上都是很多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津津乐道的“学佛入道修行指南”。

可是,过了二十多年之后,我发现仍然还在谈话之中继续引用这几位佛教界 “高僧”法师和“大德”居士的佛法理念与修道方法的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明显是已经减少了很多。以我自己的个人经历来说,在最近的五年之内,已经知道的现在仍然还是虔诚信仰南师怀瑾和宣化上人的四众弟子,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十位。

从二十多年前的各自分别拥有着成千上万的弟子信众的“高僧”法师和“大德”居士,到现在只是偶尔听到还有人提起和遇到还有人仍然在虔诚地追随、相信和学习,其中真正透露出来的是佛法随着现代科技迅速传播之后,佛弟子已经能够轻松地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佛教传承、修道理念和修行方法,从而在“宗教超市”里面“大开眼界”的前提之下,内心慢慢生起的观察、判断和抉择能力。

 

二十多年前的国内佛教界,应当说是一个“恢复寺院道场建设”排在首位的特殊阶段,因为在众所周知的长期运动之中,不仅很多佛教寺院道场被人为地破坏了,甚至还有很多单位堂而皇之地驻进了佛教寺院道场里面工作、生活和居住。

因此当国家正式恢复宗教政策之后,很多佛教界的寺院道场不仅要想方设法筹集资金建设寺院殿堂,甚至还要在外面购买合适的办公和住宿场地,帮助已经入住佛教寺院里面多年的一些单位尽快搬迁。在这种情况下,所谓“培养僧材”只能是暂时安排在佛教界的“复兴计划”里面的第二位或者第三位。

与此同时,由于很多佛教界的出家僧众在各种运动之中陆续离开寺院道场回到社会上结婚成家、生儿育女和工作劳动,也直接导致了他们本来就是徘徊在相似佛法、民间信仰和外道法义里面的“大杂烩”一样的佛法知识,不仅直接中断了继续闻思学习的机会,也迅速停止了辨析和更新的任何可能。因此等到国家重新落实宗教政策之后,这些已经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没有闻思学习过佛法知识的社会老人们,又纷纷脱下俗装、换上僧装来到佛教寺院里面摇身一变成为“老和尚”。

在中国历史上,老人通常被视为阅历多、经验多和有智慧,在佛教界里面也是一样的现象,老和尚也是被很多人认为教理通达、法义清晰、道德高尚和修行高深。可是,很少有人真正注意到这些在特殊历史时期,或是被迫或是自愿还俗成家多年,然后又在开放时代主动重新出家的老和尚们的真实佛教信仰和真正佛法功底。

特别严重的是,由于这些长期生活在一个封闭环境里面的重新出家的老和尚们的佛法知识,基本上还是停留在众所周知的长期运动之前的那个年代里面,因此他们重新出家之后所能够教导或指导社会大众“闻思修证”的内容,其实也就是那些中国传统民间宗教信仰里面的“祈福、祈祷、乞求、布施、放生、参禅打坐、念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和所谓的“丛林规矩”等等。例如,出家僧众必须学会敲打唱念“五堂功课”和常用的梵呗唱颂;过堂吃饭时,左手拿碗犹如“龙含珠”,右手持筷犹如“凤点头”等等。

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下,那些来自资讯相对开放一些的生活环境里面的出家“高僧”与“大德”居士的讲法,自然会比很多被各种各样的运动彻底吓破了胆子、当年也只是擅长讲解一些因果报应故事和所谓的“丛林规矩”的老和尚们更加吸引大众。

我也曾经多次和一些出家法友说过:宣化上人、净空法师、慧律法师、南师怀瑾和元音老人这些“高僧大德”,如果是在今天的中国佛教界里面公开讲解佛法,肯定不会出现二十年前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因为现代的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接触到的佛教资讯远远超过了刚刚恢复宗教政策的那个年代。

当年那可是一个很多中国人都没有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使用过抽水马桶的时代。

 

同样的道理,二十多年前中国佛教界曾经出现过的一股“藏密热”和“藏地求法热”里面,其实也包含着很多佛弟子对于某些“老和尚”的佛法功底和教学能力的彻底失望。

今天,当年在汉传佛教界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里面普遍涌现出来的“藏密热”和“藏地求法热”,基本上已经回归到正常的人数比例范围之内。很多来自雪域高原的喇嘛上师和活佛仁波切,也从周身光环围绕着的“大成就者”回归到正常的修道者行列。

事实上,几乎是和“藏密热”和“藏地求法热”同时出现的“南传热”和“南传求法热”,最近几年在国内佛教界里面也在逐渐降温。因为随着前往南传佛教国家学习的要求逐渐宽松和交流机会陆续增多,不仅南传佛教界内部发生过的一些奢侈虚荣排场、诈骗敛财行为和同性异性丑闻逐渐曝光,甚至是一些著名的南传佛教出家僧众的修行教学观念,也被同样是学习南传佛法的中国僧众发现、质疑和辨析。

无论是对“藏密”、“南传”或者“汉传佛教”的这些发现、比较、质疑和辨析,我认为都是一种好的趋向,因为都是可以引起学法者的警惕和反思,同时还能去除对于某个传承的盲目信仰和对于某位上师或尊者的盲目崇拜。

佛陀在般涅槃之前,已经明确地告诉弟子们“吾灭度后,汝等当以律、法为师。”佛陀不仅从来没有教导弟子们必须无条件地相信和接受任何出家僧众和在家老师传授的教法,佛陀也根本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成为只会盲目地信受奉行他人教导的学生。

今天的佛弟子应当尊重任何一种可靠的佛法传承,恭敬所有弘扬佛法的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但是自己心中始终都要遵守着“依律、依经”的原则展开闻思修证:从闻思中生起正见,依正见指导修行,于修行中走入法流,断三类结缚“得法眼净”,生四种净信证声闻初果。

2020年6月23日星期二

不辨有危险,辨析有痛苦

Wen-Ning He

昨天晚上快要到十一点了,成老法师突然来电关心我的生活起居。我在内心里面已经是非常感动之时,还是谦卑地说您老人家能不能在早晨六点以后和晚上九点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面来电关心我呢?

慈悲温和的成老法师笑着同意之后,立即给我提出一个建议:“教界里面有些事情从过去几百年前一直流传到现在,在教内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不是正确的佛法,但是祖师大德们已经宣扬几百年了,社会大众也都认为是佛法之后就很难改变了,反正也是人间善法,也不是什么害人的邪教歪理邪说,你最好不要经常批评,有空时多写多讲正确的佛法就好了。对于不能改变的事情,很多时候避而不谈才是真正的智慧。”

我说一定会牢记法师教导,以后除非是看到严重违背佛法教理的现象,否则决不再浪费时间进行辨析或批评了。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您老人家也早点休息吧。

结束通话之后,我把成老法师的教导仔细回忆一遍,感觉还是有必要把一些本来不是佛法,但是由于当时的佛教界出家僧众在交通条件不便、资讯传播困难和国民教育落后的古代农业生活大环境里面,把一些源自印度宗教的思想和修行方法,以及西域诸国的本土宗教与民间信仰误认为是“佛陀教法”并且努力宣扬传播千百年之后,现在已经被无数的社会大众视为佛法的现象“拈提”出来。

至于“拈提”出来的目的,我认为主要是反思自己学习佛法的成长道路和闻思经历,其次是以自己有限的个人经验为更多修学佛法的人们提供一些可以参考和借鉴的例子,从而有助于作出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现以汉传佛教界作为观察范围,随手“拈提”三例如下:

一、把本来应当是安安静静的佛教寺院道场,变成了举办各种各样的所谓“超度法会”、“祈福法会”的宗教活动场所和文化旅游景点。

辨析:佛法认为“因惑(无明、爱取)造业,因业受苦”和“自作自受、随业流转”,因此无论是本非佛教的超度,还是纯属祝愿的祈福,实际上都只是一种善良的祝愿和希冀,但是并不能真正改变生者或亡者的业力、去向和归宿。

好处:通过举办法会和旅游开放,可以提供一些社会就业岗位,还可以迅速增加经济收入,“有钱好办事”。

坏处:逐渐引入神教保佑信仰和外力加持理念,陆续改变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自依止,法依止”、“即身观察、缘自觉知、现法离诸炽燃”的朴实无华的闻思修证道路,最终把佛教慢慢地引向宗教和成功地导入神教。

流弊:一旦发现可以通过“当和尚”、“做佛事”轻松地赚到比在建筑工地搬砖头更多的钱财供养之后,佛教寺院里面自然就会出现很多长年累月地鼓吹神力、法力、佛菩萨灵感威力的以“超度”和“祈福”作为日常工作的“出家僧众”。

例如,当代非常著名的海涛和尚,就是在大学毕业结婚生子之后,由于工作业绩连年惨淡,可是工作单位旁边的某法师住持的寺院香火又特别兴盛,才下定决心出家当和尚。最终通过“放生”这种典型的相似佛法,在敛财业绩方面“青出于蓝”远远地超过了某法师住持的寺院香火收入。

 

、把本来是专心用功于“闻听教理、思维法义、修习禅观、证沙门果”的佛教出家僧众,公开引向琴棋书画、梵呗歌舞、吹拉弹唱和少林武功。

辨析:佛陀时代,从来就没有鼓励过出家比丘僧众修学这些内容,因为从“闻思修证”之中,“得法眼净”证沙门果解脱涅槃,已经是需要投入一个人的全部精力和时间了。所谓“菩萨为利益众生故,广学五明”这一思想的正式出现,先不说是在佛陀般涅槃之后四百年之际,至少在开始“广学五明”之前,作为一位佛教出家比丘也要先经过闻思修行“得法眼净”。

好处:既为佛教寺院里面的出家生活增添了很多文体娱乐活动(现在还可以加上篮球、足球和羽毛球等等),又让社会大众看到佛教界出家僧众里面的才华艺术僧,同时也能获得很多人的尊敬。

坏处:吸引很多出家人开始专心学习这些技能,从此走向“不务正业”之路。

流弊:经过千百年来的持续宣扬,很多出家僧众、在家弟子和社会大众都认为佛教出家人学习琴棋书画、敲打唱念、医术武功等等,不仅是普通正常的事情,甚至还是一种修行。

 

、把本来是“专心忆念佛陀名号之中蕴含着的无量功德”的念佛法门,至少从隋唐时代开始就彻底变成了每天反复背诵某位佛陀名号或菩萨名号的“念佛”修行。

辨析:无论是早期佛典还是大乘经论之中,“念”都是指“用心忆念、专心思惟”的意思,“念佛”也是特指“用心忆念和思维佛陀的每一个名号里面的无量功德”。

好处:无论识字与否,教理法义闻思与否,只要耳根功能正常,基本上都是一听就懂,一教就会,效果显著和简单方便。

坏处:完全背离了早期经典法义和大乘论著里面的“念佛”教理。

流弊:促使“自信、自力、自觉、自度”的佛陀教导,慢慢地走向了希冀外力感应加持、乞求佛力接引保佑的宗教之途和神教之路。

手中的尺子

Wen-Ning He

我可能不仅是间接得罪了某些禅师的某些弟子(依师剃度出家的沙门僧众和请师证授三皈的在家居士),也直接得罪了这些禅师的很多法子(从师授受“灵山会上拈花示众密意、历代祖师用心传承至今”的接法“入法流者”),因为几位多年来都没有任何联系的已经成为住持方丈或者监院当家的老同学突然热情亲切地来电邀请我“别再写禅宗和达摩了,这样只会树敌太多,也会让其它宗教利用佛教内部的争执趁机发展信徒迅速壮大起来,这样其实对佛教的发展更是只有伤害没有好处。你可以保留自己的个人知见,大家一起团结互助和睦相处才是有利于佛教的未来发展。给自己放个假吧,有空来坐坐。”

我说本来就想在今年秋天去成都看望智法师的,同学相聚的时间一定会有的,喝茶聊天也是愿意的,但是让我和很多自己公开宣称的“灵山拈花派”和“教外别传宗”的师徒们“一起团结互助和睦相处”,我暂时从知见上和感情上还是无法适应,请大家再给我几年适应和磨炼的时间吧。

等到我真得“混”成了一根江湖上的“你好、我好、他也好,大家都好”的奉行着“不分别”和“不执著”的宗教界老油条的那一天,我就会积极主动地去“烧高香、磕大头、说好话、讲圆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仔细想想,其实我并没有做出任何关于中国禅宗和达摩祖师的重要研究发现成果,无非就是在自己出家之后二十多年的类似于盲修瞎练的长期“闻思”过程之中,意外地生起了几个过去多年都没有注意到的“疑情”,并且在这些“疑情”不断生起之后,陆续得到了来自学术界研究成果的考证。

例如,现在已经发现的早期佛教经典里面,并没有“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从此之后成为西天禅宗初祖的内容记载。

按照世间常识来说,如果佛陀在任何一次法会现场公开指定了一位“佛法”的“法定继承人”(迦叶尊者),早期佛教的“律、经”结集和部派佛教的三藏里面都要留下至少一句话的记载,因为这决不是普普通通的小事情,也不是在“法不传六耳”的严格要求之下的师徒两人“密室之中”传授过程,而是在有着众多出家僧众云集的“灵山法会”现场之中和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这次“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的佛教历史上的一件特别重大的事情。我甚至认为其重要性完全超过佛陀度化“事火外道”的三迦叶兄弟和“已经持刀杀死九十九人”的“指蔓”央掘摩罗。

尽管我从来没有认为早期佛教结集或者部派佛教三藏里面完整地记载了佛陀一生之中的所有教法(对天上有情和人间众生的所有教导),但是像“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这样的公开传法,也决不可能会被早期佛教经典的结集者(以大迦叶尊者、优波离尊者、阿难陀尊者为首的五百位阿罗汉圣众)和部派三藏的信受奉行者们所故意忽略或者彻底忘记。

因为我个人认为,世尊在灵山会上传法摩诃迦叶尊者,就像中国历代王朝里面的帝王世袭传承一样,纵然是后面的下一个王朝所撰写修订的前朝历史,基本上也不可能会故意忽略,甚至是完全忘记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的世袭顺序,或者是宋太祖→宋太宗→宋真宗的帝王传承。

如果在早期佛教的律藏和经藏之中没有这件佛教历史上的重大事件的任何记载,佛弟子们完全可以生起“佛教历史上可能从来就没有拈花示众传法迦叶尊者这件事情”的疑情。

除非是今天的禅宗师徒和信众能够找到和公示出可靠的经典文献资料,能够证明印度佛教历史上确实是有过“拈花微笑,传法迦叶”的事实,否则不仅整个中国禅宗的传承源头都有可能会失去“合法性”,甚至还有可能会成为真正的“教外别传”---外道(附佛外道)。

 

除了佛教经典文献内容记载之外,我还注意到一些著名的禅师法师不能自由和自主地入定与出定,这也是引起我“禅宗修行可能不是佛陀教导”疑情的一个直接原因。

例如:当代著名的广钦老和尚在福建泉州青源山一处山洞里面修行期间,就曾经被当地居民认为是已经“坐化去世”,并且准备用木柴焚烧掉。幸亏泉州承天寺住持和尚闻讯之后及时阻止,并且派人前去邀请正在永春讲法的弘一法师过来鉴定,最后才把广钦老和尚的身体保存下来,并且唤其出定。

但是据广钦老和尚口述,他当时在山洞里面想出定,可是发现身体四肢已经僵硬不能动弹了,他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继续坐下去,只有死亡一途,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肢体已经不能活动了。

再如,众所周知的当代最著名的禅宗大德虚云老和尚,在终南山一个人住茅棚时,一次正在烧火煮芋头时,突然入定,直到半个月后被人发现才唤其出定。还有一次据说是在泰国为大众讲经期间,就在讲台之上突然入定一周时间,出定之后又生病(有医生信众说是体内粪便引起的中毒)卧床一个月之久。

但是,类似于这种修行者本人不能自由决定自己的入定和出定时间的现象,在早期佛教经典记载内容和今天的南传佛教界里面,不仅孤陋寡闻的我至今也没有看到过和听闻过,甚至我还感觉到这种不能自由入定出定的尴尬和恐怖之处:

1.广钦老和尚在青源山修行时,发现肢体已经僵硬导致自己想出定而不能出定,甚至差点被别人发现之后收集木柴焚烧掉。

2.虚云老和尚在为大众讲法时,突然置现场听众不顾而入定,这是完全没有自由选择入定时间和场所的能力。后来在终南山烧火煮芋头之时入定,更有引发火灾把自己烧伤的可能。

3.今天,修学类似禅法的出家僧众和在家弟子,万一在开车行驶之中突然入定,或者万一在家中厨房里面正在炒菜做饭之时突然入定,完全有可能引起一场马路车祸或者火灾爆炸事故。

可是,在早期佛法和大乘经论里面,初禅行者就已经获得了“省察自在、转向自在、入定自在、住定自在、出定自在”的五种能力。

但是,如果根据初禅行者已经具有的这五种自在能力来观察广钦老和尚和虚云老和尚的禅定功夫,我至今都还记得当年我的内心里面瞬间生起的一种极大恐怖:难道汉传佛教界里面的这两位当代著名高僧的禅定功夫,还没有达到初禅的要求?汉传佛教界里面的禅定修行,是不是已经缺失了某些重要的教理指导和实践方法呢?

带着这样的疑情继续“闻思”了好多年,我才慢慢地肯定了自己的发现。

今天,据说很多领域里面的能人都有几把刷子,可是我一把刷子都没有,只有从佛教的经典和论著里面发现的几把尺子。

直到今天,我仍然是把初禅的“五种自在”作为一把尺子,不仅经常用来测量自己的身心修行状态,偶尔也会去观察一下他人的禅定功夫表现。

而且只要这把尺子的制作标准是合格的(来自佛陀和圣弟子的教导),测量对象是固定的(所有的禅定修行者)、标记刻度是准确的(五种简单清晰的要求),我相信测量的结果基本上也是误差最小和最少的。

2020年6月20日星期六

专业观察与访问视察

Wen-Ning He


我个人是对法师说的3%的比例很难理解,因为国内至少也有20多所佛学院吧,大多数佛学院里面都有研究生班吧,每年也都有招生和毕业吧,怎么就会只有3%的比例呢,恳请法师回答。

 

我说的3%的比例,是以智法师为代表的有着具体的观察标准的就读过佛学院或者佛教大学的出家僧众,而不是只以顺利地取得国内佛学院或者海外佛教大学颁发的佛学专业学历学位的出家僧众数量为标准。主要原因就是取得国内外佛教学校颁发的学历学位的方法和手段有很多种,认真读书学习和凭着自己的能力通过所有考试取得学历学位只是其中的一种,而且在佛教界里面基本上还可以说是会被很多江湖型出家人极为蔑视的一种读书类型。

原因很简单,如果能用金钱、权力和手段办成的事情(不就是一张或两张学历学位吗),为什么要自己亲自上课、每天读书、持续思考、不断查找资料和用心撰写论文呢?

如果自己的师父比较有权力、有地位和有资源财富,或者自己本人比较务实机灵和懂得江湖规矩,其实根本不用认真读书、不用来校上课、不必自己亲自动手撰写论文就可以获得同样的、正式的和真实的文凭(由所在学校真实签发、而且可以认证和公证的学历学位)。举例来说,泰国国际佛教大学是唯悟大和尚创办的一所私立学校,唯悟的徒弟们基本上都有这所学校正式颁发的佛学硕士或者佛学哲学博士学历学位。据我所知,20072011年之间,随同全日制学生一起上过课的,只有真量和真愿两位女众法师。至于真禅、真如这些大学里面的管理人员,至少在四年之内我是没有见过他们上过一天课,但是他们都是正式毕业。

事实上,如果把智法师的个人经历简单定义为如下几点,可能就会有助于理解我说的不超过3%的比例:

1.出家之前在国内完成了国民教育系列里面的高中学业。(这个标准,在国民教育越来越普及的今天,并没有任何优势。)

2.出家之后在国内佛学院读完了四年制本科。(这个标准,在国内佛教界出家僧众里面,也不是特殊或罕见。)

3.在国外佛教大学里面选择英文教学方式重新就读四年制佛学本科和两年制佛学硕士。(这个选择,在很多人希望能够以“更快”的方式早些完成学业的时代里面,绝对是很少人愿意接受的。)

4.凭着自己的真实读书学习能力通过梵语和巴利语考试,并且顺利取得佛学专业的学士和硕士学位。(在汉传佛教界里面,先不说通过梵语和巴利语考试的出家僧众有多少了,就是学习过这两种佛教语文或者能够听懂全英文授课的出家僧众,估计也没有多少。)

但是,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智法师的人生经历里面最大的缺陷也就是不擅长人际应酬和人情世故,特别是在汉传佛教界这样的一个“江湖丛林规矩”和“宫庭驯化管理”互相渗透和交叉并行的大环境里面,任何人如果既不想主动下跪磕头取悦僧官执事,还又想保持自己的人格尊严和思想独立,那么在不主动离开佛教界寺院生活圈子和佛教界大环境没有什么改变的前提下,永远都是一道只能“二选一”的难题。

至于国内二十多所佛学院及研究生班每年招生入学和已经毕业的本科或研究生学僧当中,为什么没有多少人能够进入所谓的3%的比例,我个人认为决不是学僧的学习能力不行,而是办学者的眼界短视和心胸自私导致。分析如下:

1.在设计教育目标和制订教学计划时,由于办学者自身眼界的狭窄和资讯的单一,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开设佛教经典语文(梵语和巴利语)的重要性。

2.由于多年来所谓的“汉传佛教传统八宗教学”观念的影响,办学者主动把教学内容限定在汉传八个宗派里面,甚至对其它不同传承的佛教体系都没有多大兴趣。

3.某些佛学院高层僧官除了把办学当成一项“政绩工程”之外,还有为了在佛教界举行各种法会活动之时,可以很方便地从在校学生里面直接调出几十人或者上百人列队参加的“方便”考虑。至于学生们因为参加法会活动所耽误的课程学业和考试成绩等等,都能通过技巧性操作给予完成。

 

 

我在2010年曾经写过一篇《中泰佛教本科段课程设置之比较》发表在《徐州佛教》上面,后来有了公众号,又在2019722日重新发一遍,有兴趣者可以阅读。

2020年6月19日星期五

“个人”发现

Wen-Ning He

元法师问我:“你这两年写的小文章在我看来基本上都是只破不立,现在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自己个人在佛教界有哪些发现吧,你就只说说你自己的发现有哪些就好了。”

我说这要仔细想想才能列出哪些是我自己的发现,反正现在一时半会也不能直接回答你,否则万一我把别人的知见错认为是自己的发现,你肯定又要来电话责问我一通。

元法师说:“你慢慢想吧,想好之后随时电话告诉我,或者你写一篇小文章一条条列出来给大家看看也行。”

结束通话之后,我在房间里面来回走了很长时间用心回忆哪些才是自己在佛教界生活期间的“个人”发现。经过仔细反思之后,我整理出如下八点:

一、发现国内和海外的汉传佛教寺院里面,大多都是以祖师制订的所谓“清规”彻底取代佛陀制订的戒律。

尽管从表面来看,佛陀制订的戒律还是完整地保存在《律藏》里面,还是被尊重和要求学习,但是在寺院的日常生活之中,不仅实际运用和真正执行的永远都是祖师制订的清规,就是很多僧官(执事)平时“教育”普通出家僧众的常用“口头禅”,也是“学规矩”而不是“学戒律”。

二、发现汉传佛教寺院里面的管理思路和手段方法,完全就是古代宫庭里面的管理内容在佛教寺院里面的复制和再现。例如,每年一次的住持方丈“请职”任命僧官执事的场面,和古代皇帝分封大臣的场景几乎是完全一样。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在我看来无非就是“请职”和“分封”的地点,已经从古代皇宫金銮殿里面搬到了佛教寺院的大雄宝殿之中。

三、发现汉传佛教寺院里面的早晚上殿,完全就是模仿古代皇帝上朝的流程和仪式。例如,敲钟、打鼓、文武大臣排成两列“鱼贯而入”、面对皇帝集体三跪九叩“山呼万岁”之后“文东武西”对面而立、退朝时皇帝先行(让领导先走)等等。

四、发现汉传佛教寺院里面的建筑,完全就是模仿古代皇宫建筑群的设计布局和式样风格。或者可以说,印度的悉达多王子为了止息自己的生死轮回而果断地离开皇宫成为出家(无家)的修道沙门,但是中国的汉传佛教出家僧众又重新把自己生活居住和修行弘法的寺院道场建造成金碧辉煌的高大皇宫。这里面究竟发生了哪些历史上的教理突变或者法义巨变,今天仍然需要借鉴和尊重学术界提供的详细考证。

五、发现汉传佛教寺院里面举行法会时使用的所谓“庄严”器物,完全就是模仿古代皇室成员出行时的仪仗配备。例如,高举黄罗伞盖、手提熏香金炉、几对大红宫灯、各种长条布幡、还有上面写着“肃静”和“回避”大字的一些木牌等等,在我看来除了向外界炫耀掌权者的威风之外,其实早已没有任何一点佛法内容。

 

六、发现多年来曾经虔诚崇拜过的中国禅宗初祖达摩禅师和南朝君主梁武帝之间的对话内容,完全不是历史上的佛陀教化国王大臣的方法、次第和清晰易懂,于是从此生起“达摩可能不是佛教徒”的疑情,随后在综合分析达摩禅师的衣着、头发、胡须和器物之后,慢慢找到这位“壁观婆罗门”的师承。

七、发现《六祖坛经》里面的一些明显违背常识之处,发现《梵网经菩萨戒》里面的一些信口开河之处,发现《楞严经》里面的一些地理知识上的硬伤。例如,“汝婆罗门,地多蒸湿,加以砂石,草菜不生”等等,这已经明显暴露出《楞严经》的作者既没有去过,也不清楚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传统农业大国天竺。

八、发现中国佛教界里面流传着的所谓“传法”和“接法”,其实就是江湖人士之间的“找靠山、拜码头”和“开香堂、建分店”在宗教界里面的“双簧”表演。事实上,所谓的“传法者”根本无法可传,所谓的“接法者”也无法可接,纯粹就是一场双方都心照不宣地公开表演。

行文至此,我要特别称赞虚云老和尚的“关门弟子”烧晕禅师在某寺公开传法的宗门道风,据说每人只要上交三千元人民币就可以得到虚云老和尚的法脉传承,而且是明码标价和童叟无欺。

当时看到朋友圈分享的这条消息之后,我都想为了以后行走江湖招摇撞骗的名正言顺考虑,也去“接法”成为烧晕法师的“法子”和虚云老和尚的“法脉传人”。

可是再想一想,与其上交三千元人民币购买一张“西太平洋大学”颁发的如同废纸一样的禅宗“法卷”,还不如我用这三千元钱购买几十只烤鸭吃呢?

我记得相声演员牛群曾经在一次春节晚会上说过:“烤鸭,烤得焦黄焦黄的,看得见,闻得着,有嚼劲,有回味,咬一口,吱吱冒油啊!”

获得常识的途径

Wen-Ning He

今天早饭之后和老同学智法师通电话,主要想了解一下她的双脚和眼睛现在好些了没有。20072011年在泰国佛教大学同班读书期间,她就是“双眼视网膜整体严重脱落”并且住院做过几次手术。研究生毕业之后回到国内寺院里面不久,智法师又做了一次眼睛手术。现在她的右眼已经是完全失明,左眼视力也是接近失明状态,而且前段时间还不小心把脚烫伤了。

智法师说自己的残疾人证件已经在老家办好了,但是现在不能多聊,因为八点钟还要参加寺院里面举行的《仁王护国般若经》念诵法会。

我说你现在都已经是个“准盲人”了,从高中毕业出家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年时间了,咱就不说什么学习过英梵巴利的海归佛学硕士了,你至少从年龄上也是五十二岁的长老尼了,怎么还要去参加念经法会呢?”

智法师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在◎◎寺不也是每年都要参加一百多天的念经法会吗?我现在还记得你学习梵呗期间发在同学群里的那些敲打木鱼铃鼓的照片呢。现在我拿着放大镜放在经书上,把脸贴近些还是能看到的。什么都不说了,时间快要开始了,我还要拄着盲人杖慢慢摸过去呢。”

我瞬间无语,然后说了声“老同学多保重”就结束了通话。

今天,在中国任何一个大城市里面的佛教寺院之中,类似智法师这样的以全英文教学方式通过梵语和巴利语考试,并且在国内佛教界已经读完一个佛学本科之后,又在国外的佛教大学里面把四年的佛学本科和两年的佛学硕士认真读完的出家僧众(我指的是凭着自己的真实学习能力读完,而不是弄虚作假和抄袭别人的论文、或者是拉关系感情投资和用金钱购买一张文凭),其实都没有多少,我个人估计在汉传佛教界里面可能连百分之三(3%)的比例都没有。

但是读完书毕业之后回到寺院里面,智法师还是过着留学之前的寺院清众生活,因为她是一位从事佛学研究的人才,而且又性格独立,她不会用心揣摩领导所好“搞”好关系,因此她就没有僧官执事的待遇,她就必须和很多清众一样参加寺院里面的各种活动。

智法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每天参加活动之后,可能会比普通清众更感到疲惫不堪。只要这样的生活状态连续几年过下来,我估计她的所有英梵巴语文能力和佛学研究能力,基本上就会“泯然众人矣!”

在我看来,中国佛教界的出家僧众里面根本不缺少从事传统方式念经、敲打木鱼铃鼓“法器”和擅长梵呗唱颂表演的“法师”,但是极其缺乏已经掌握了英梵巴语文、接受过现代学术训练和取得了佛学专业学历学位的法师。

但是在佛教界里面的某些江湖人士眼中,你就是掌握了十种外语,只要你在我面前不表现出听话、顺从和下跪的太监奴才姿势,你就必须要遵守所在寺院里面的所有规矩。

而且这些历史上的不知哪位祖师制订出来的所谓规矩,在实际运用中还有两个特点,就是谁掌握了寺院管理的权力,谁就可以任意增加条款内容和随心所欲作出解释。这方面的具体事例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根据我的多年寺院生活经验观察,发现越是那些典型的社会文盲、佛教法盲和出家流氓类型的佛教界僧官执事,越是喜欢在日常生活之中“活学活用”祖师们制订的这些规矩。我认识的一些僧官执事的姓名法号、当众说过的江湖黑话和曾经做过的野蛮事例,我也不再一一列举了。

现在回想起来,所有的这些个人经历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常识,但是纵然是这些普通的小常识,其实也是只有在一个社会领域里面长期生活过的人们,才能遇到、发现和获得。

对于没有在一个特定的社会领域里面长期生活过的人们来说,如果只是作为一位旅游者“走马观花”地暂时过来观察这个特定领域里面的人与事,最后得出与“内行人”完全不同的结论也是属于正常现象。

只是如果把这些结论当作是某个特定领域里面的普遍规律、基本现状和客观事实,就会直接暴露出自己的观察时间太短、观察深度太浅和学识经验不足。

因为获得常识的途径,除了读书、观察和思考之外,自己直接进入某个专业领域里面亲自感受一番是一条途径,自己主动学习借鉴长期生活在某个社会领域里面的专业人士的经验和教训,也是一条获得常识的途径。

2020年6月14日星期日

法师实在是有负佛教

法师实在是有负佛教Wen-Ning He

四位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们在一起喝茶聊天时,很容易就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过去的岁月、以前的经历和当年的人事。可是等到上午和中午把想说的话语和计划做的事情都说完和安排好之后,不知是谁突发奇想,几位老人又谈起了三十多年前曾经非常著名的一位佛教界出家僧人---海灯法师。

对于今天的很多二、三十岁的青年人来说,可能早已不知道谁是海灯法师,但是对于今天已经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来说,海灯法师的名气实在又是太大了。因为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不仅各种各样的武术杂志上面经常出现海灯法师的照片和报道,甚至还以法师的人生经历专门拍摄了一部电视连续剧在很多省市电视台公开播出,主演海灯法师的就是当年的全国武术冠军赵长军先生。

我自己就是在读小学的时候,一集不落地看完了全剧,当时心里也是认为佛教界的出家僧众练习武功,无论是从个人的强身健体考虑,还是从护法护教降魔来说,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直到后来过了很多年,当我慢慢地知道“法”的概念、定义和特点之后,我才对自己少年时代盲目认同的所谓“护法、护教”的知见,感到异常尴尬和羞愧无比。

由于三位老人都知道我过去曾经痴迷于气功“修炼”和剃度出家为僧的经历,但是并不清楚我现在的佛法知见,于是就喊我过来和大家一起聊聊海灯法师。我的母亲知道我今天的佛法知见,可是她也不好阻挡三位老同学地热情邀请,就只好安静地看着我毫不客气地彻底否定了这位曾经被无数人视为是“佛门高僧、一代武僧、当代奇僧”的海灯法师。

简单来说,我对于海灯法师的评价和他是否有“真功夫”、是否当过某寺住持方丈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这些所谓的“武术技击功夫”和“世间职务头衔”等等,从来都不是我观察和判断一个人的佛法知见是否正确的重点所在。我只是从一位佛教界出家比丘的责任、义务、使命和教理法义知见这些方面,认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曾经是声名卓著的海灯法师,其实是既不懂得佛法教理,也不遵守正业正命。

借助现代科技提供的方便,先请大家仔细观看我从“百度图片”里面选择的关于海灯法师的一些照片:

 

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和“名师出高徒”,海灯法师原来也是曾经亲近过当代禅宗最著名的大德虚云老和尚。

按照“百度百科”介绍:「海灯19021989),生于四川江油,俗姓范,名靖鹤,字剑英,又名无病,号无病道人,法号:海灯。中国著名武术家、禅宗上师。接智光老法师传临济正宗法接虚云老和尚传沩仰宗法脉,赐法名宣明海灯是禅宗沩仰宗第九代祖师宣明。

看来还真是一位正式接过“教外别传”下来的两支“佛教”法脉的禅宗祖师。

 

上个世纪的1986年,海灯法师还参访过同样是从虚云老和尚手里接过“教外别传”大法的宣化度轮上人。

 

可以在社会上公开以佛教出家僧人身份进行教学

 

还可以佛教出家僧人身份到军队里面讲课教学

 

还可以创办武术馆,面向社会公开招生。据说这是开馆典礼时的前来祝贺的嘉宾。

 

感谢现代科技为我们留下了海灯法师的优美武功姿势。

鉴于海灯法师在各种公开场合的讲话内容和表演活动,已经有很多录音、录像和文字详细报道过了,我也就不再展开“引用---辨析---评论”了。

寻找和选择这些老照片,我想说明的一项事实是:如果一位或多位佛教界的出家比丘或僧众根本不懂得佛法教理法义,或者就是来到佛教界剃度出家之后,只学会了一些宗教界里面的某些江湖人士谋生的手段和把戏,那么纵然是处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开明的时代里面,纵然是当时的国家、政府和社会大众都给予了很多允许、支持和资助,最终仍然还是会因为自己在教理法义和法脉传承上的“背离正法”的根本原因,不仅会彻底糟蹋了面向社会大众弘扬佛陀“即身观察,缘自觉知,现法离诸炽燃”的珍贵教法的难得机遇,甚至还会把很多见闻者引向“相似佛法”、“民间杂耍”和“江湖戏法”的不归歧途。

事实上,在中国佛教历史上,也并不是只有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著名的海灯法师一个人造作了这样的“以方便法、相似法,甚至是外道法误导众生修学佛法”的错误。

大家可以想想,在中国唐朝宪宗时期,在朝野上下普遍虔诚奉佛的历史阶段里面,佛教界京都长安和全国各地的名山古刹里面的出家僧众,又为社会大众宣讲了哪些真实的佛法和相似的佛法。

其实就是在今天,仍然还有部分宗教界的住持法师们继续走着海灯法师的“以相似佛法、民间信仰和江湖杂耍,公开取代真实佛法”的道路,只是很多没有闻思修证功夫的善良的佛教信徒们,暂时还没有能力觉察到而已。

最后特别声明一下:我只是明确反对佛教界里面的已经剃度出家,已经发愿“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僧众,在出家之后不去专心闻思教理法义,却去学习琴棋书画、梵呗歌舞或者少林武功等等,因为这些对于佛教出家僧众来说,都是属于典型的不务正业。

2020年6月13日星期六

教外别传修行

Wen-Ning He

如果去参加禅堂里面的集体大众熏修,能不能得定和发通呢?

 

我可以肯定地说,也可以说是公开地和负责任地说:无论是佛教界的出家僧众还是在家弟子,越是在所谓的严格遵行着传统的“祖制清规”的禅堂里面参加集体共修,越是只有极少数人才可能会有一些宗教感应出现、善根显相生起、或者是“未到地定”感受,但是在“禅堂”这种所谓的“修行”环境里面,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入定、得定和发通。

辨析如下:

(一)佛陀时代的闻思修证特点,如果出现大众聚集在一起的场景,通常来说有三种原因:

1.佛陀说法之时,大众聚集在一起专心聆听世尊的教导(听闻佛法)。

2.出家僧众每半月诵戒“布萨”之时,大家和合聚集在一起用心反思或者当众发露(忏悔得清净)。

3.接受在家弟子邀请,外出“应供”之时,大众聚集在一起出发。

除了以上这三种情况之外,佛陀时代的修行方式,基本上都是在闻思佛法(明理)之后,自己一个人,或者是与平时志同道合的两、三个人一起,自由地选择一处安静的地方用功修行。

例如:著名的舍利弗尊者,就是经常和目犍连尊者一起,两个人结伴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铺好坐具,在互相之间能够看到对方的这一距离之内(既不离开太远,也不太过接近,彼此都在双方视力所及之内)用功修行。

 

(二)佛教在印度只有“讲堂”,没有“禅堂”。只有大众聚集在一起听闻佛陀讲法,没有大众聚集在一起跑香和坐香的所谓“共修”。特别是在禅堂里面出现和应用的那些“规矩”,可以说是典型的汉传佛教界里面特有的从心理上、语言上和行为上,刻意训练和驯化出一群又一群的愚昧无知的光头奴隶的有效方法与手段。

例如:很多禅师们经常宣扬的“生姜是树上结的,草鞋是倒着穿的,什么都不要执著,一切都不要分别”等等,谁要是真心地信受奉行了,可以说距离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或者神经病状态也就是一步、两步之远的距离了。

 

(三)在汉传佛教界的传统禅堂里面修行,由于依据经典教理的不同,直接导致了修行人并不是在专心修定、摄心作意和从定发通,而是在“参究”一些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历史上的释迦牟尼佛陀从来没有教导过的、纯粹是中国佛教界的禅宗祖师们异想天开地提倡出来的所谓“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肉蒲团上有一无位真人”、“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念佛是谁”等玄之又玄的所谓公案。

我不否认虔诚的修行人按照这样的方法用功修行,可能会有一些摄心和专注的功效,也可能会有一些宗教感应出现、善根显相生起、或者是“未到地定”感受。但是这些所谓的禅宗和禅堂里面的修行方法,并不是佛陀教导的“闻思修证”里面的“修证”方法,同时还具有“偶然一次出现”、“不能重复发生”和“无法随心所欲应用”的特点。主要原因就是传统禅堂里面的修行方法根本不是佛陀教导的修定、修观和作意发通的方法,因此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真正入定、得定和发通。

对我个人来说,每次参加禅七期间,在心理上最让我感到厌恶的就是如下三件事情:

1.几十人或一百多人聚集在一个大房间里,所有人的呼吸、喘气和下风(放屁)都排放在这个大房间里面,可是禅师们不仅不考虑打开门窗保持室内气流的通畅与清新,甚至还要紧闭门窗,据说是“防止受风造成禅病。”从而导致我每次“抽解”之时,都要迅速地走出禅堂来到室外连续大口深呼吸天地之间的空气。

2.坐上所谓的“禅凳”,刚刚调整好身心和逐渐生起喜悦,没过一会时间就要遵守禅堂里面的固定的作息时间,起身跟随大众下来跑香。然后在室内空气已经极度混浊难闻的房间里面,一边跑到头上冒汗,一边在禅师们的引导之下连续不断地发出据说是“犹如猛虎下山”一样的吼叫。

以前我经常思考发明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修行方法的禅宗祖师们,会不会是今天所谓的深度心理压抑者或者性格严重变态者,因为我无法把禅堂里面的这些修行方法和佛教经典记载的教理法义联系在一起。后来我才明白,就是要通过禅堂里面的这一系列的方式和方法,把一个健康的正常人的精气神,通过连续地疲劳驯化,尽可能地全部消耗干净,从而变成一个温顺听话、安分守己(守范围)、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和一切行动“听招呼”的唯上命是从的比较容易控制和管理的清众奴隶。

3.在禅七期间,让我感到最恶心的第三件事情,就是必须要坐在禅堂现场听闻一些僧官执事“讲开示”。

严格来说,“开示”这个词语的原意是“通过语言或文字,耐心启发和清晰引导现场听众,悟入佛之知见”,因此对于“讲开示”的人选和“所讲开示”的内容,无论是从理论还是从常识来说,都必须要有严格要求。

但是,在“官本位”风气已经延续至少一千多年的汉传佛教寺院里面,事实上是清众根本没有在禅堂里面讲开示的资格,只有已经成为僧官执事的家伙,才有资格在禅堂里面讲开示。甚至是即使这位僧官执事对于佛法教理一窍不通,但是只要他能得到皇上的喜爱,他就可以在禅堂里面对着几十人或一百多人信口开河说几个禅宗小故事,或者东拉西扯讲一些因果报应例子。

例如:我在某寺禅七期间,曾经现场聆听过多位僧官执事开示“达摩面壁,背向何处”、“一匹马驹,踏杀天下人”等等。可是说来说去,整个禅七里面的开示内容,除了禅宗里面的公案故事,就是民间流传的因果报应例子,我没有听到有一位僧官执事“开示”大家如何修习初禅五种自在,如何专注觉察和取相作意。

 

(四)即使是从人类的身心生理特点来说,禅堂里面统一安排的作息时间也是野蛮粗暴、愚昧无知、甚至是没有丝毫的人性关怀。特别是一些明显地违反了修道基本规律的所谓“规矩”,对于进入禅堂参加“共修”之前已经有过练习传统气功静坐或者站桩经历,并且已经出现过不同程度上的身心变化的人来说,在传统禅堂里面参加所谓的“佛教修行”,除了第一次进入所谓的“最高选佛场”之时出现的短暂激动之后,在接下来的所谓“共修”期间,必定会引起身体上的不适和心理上的厌恶。

例如:稍微懂得一些传统修道理论和养生知识的人们,都知道“子午觉”的重要性。但是,我参加过的某一著名的千年古刹举办的“禅七”,竟然是连续三年都要求没有官职的普通清众,从午饭之后的中午十二点正开始进入禅堂,一直“修行”到下午三点多才“放香”出来睡觉休息,然后晚上再接着配合皇上和各位大臣的要求,继续聚集在禅堂里面表演大众共修。

当然,已经主动地向皇帝献上自己的膝盖从而成功地当上僧官“执事”的出家僧众,由于每天都要废寝忘食地和日理万机地“为大众服务”,因此不仅可以不用参加禅堂里面的集体共修,甚至还可以根据自己的空闲时间或个人心情,偶尔地来到禅堂里面体验一会禅修。

从个人经验来说,我在某千年古刹里面连续参加了三年的禅七,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没有见过哪位僧官执事曾经在任何一次禅七期间连续地“体验”过完整的一天禅修或者一次禅修。但是,恰恰就是这些出家僧众之中的某些光头官僚和佛教执事,在决心整人的时候经常用的一个借口就是宣称对方“不信因果、不守规矩、不讲修行”。

我曾经多次观察过某寺僧官执事在早餐和午餐之时,当众训斥清众的理直气壮表现,好像整个佛教界里面只有他们这帮一年到头很少上殿过堂、从不参加诵戒念经和偶尔体验一会禅堂共修的江湖流氓们最信因果、最守规矩和最有修行。

因此,这些年来我也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汉传佛教界传统禅堂修行的看法:在禅宗修行理论和禅堂修行方法里面,可能只有极少数人偶然入过定和短暂发过通,但是却有更多人最终变成了教理法义上的愚痴者、人格心理上的驯服者、宗教江湖上的附佛外道和现实生活中的真正流氓。

2020年6月11日星期四

六朝古都说六通---6

Wen-Ning He


一、缘起

二、佛教神通概说 -202065日)

三、佛陀选择“教诫神通”

四、修习和运用神通的基本要求 -202066日)

五、先“正”知见,后修神通 -202067日)

六、辨析四种似通非通 -202068日)

七、大道甚夷,而人好径 -202069日)

八、闻思修定慧,作意生六通

早期佛教里面的六种神通,具有四个非常典型的闻思修证特点:

1.修学指导理论,清晰简洁而不复杂,完全不像后期出现的各种繁琐冗长华丽无比的修行教理,经常是连续比喻描述渲染了几百字或几千字的篇幅,还是始终都在神通的“果证”和“妙用”上面给予夸奖与赞叹。

2.修习实践方法,如理作意直接简单,可以让听闻者“闻法”之后“即此五蕴身心”立刻就能展开“如实觉察”地修行实践。完全不同于后期出现的修习实践方法,或是需要念诵仪轨和准备器物,或是必须虔诚祈祷与拜忏见相,或是远远超出人间正常男女的心力和体力的承受极限。例如:著名的“般舟三昧”修行方法,据说要求修习者在三个月(九十天)之内“常立不坐、不卧”,这显然不是人间的绝大多数的普通男女能够成功修习的法门。

3.生起神通的速度,最快可在一个时辰之间。经过教理闻思之后,决意修习神通的普普通通的佛弟子,通常可在两个小时、七天、半月或一年之间,即可“从定发通”或者“以慧生通”。

4.生起神通的佛弟子,自知、自信、自修和自证,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给予所谓的“鉴定”、“认可”或“印证”。

现以个人知见,将佛教里面的六种神通按照重要顺序进行重新排列,同时把“作意起用”之修习方法,择要简介如下:

(一)漏尽通

“漏”是无明愚痴、贪爱执取、嗔恨嫉妒等能够引起“再生”和“轮回”的诸种心念造作之统称。

“尽”是依据佛陀和贤圣弟子的教导,如理如法地停止、斩断、熄灭和清除以上诸种能够引起“再生”和“轮回”的心念(包括心念主导下,发之于身、口的所有造作),从此“不受后有”和“尽生死际”。

“通”是无碍、自在的能力。

“漏尽通”即是善巧地止息所有的可以引起“再生”和“轮回”的心念,以及心念主导下的所有行为(身业)和言语(口业)造作,从此“不受后有”和“尽生死际”的能力,因此也是解脱和涅槃的同义。

 

《杂阿含经·第一卷·第28经》:「佛告比丘:「于色生厌、离欲、灭尽,不起诸漏,心正解脱,是名比丘见法涅盘如是受、想、行、识,于识生厌、离欲、灭尽,不起诸漏,心正解脱,是名比丘见法涅盘。」

 

因此,漏尽通的具体修行方法就是早期佛法里面的三十七道品,其基本修习次第如下:

1.亲近善知识、听闻正法、如理思惟、法次法向。

 

《杂阿含经·第一卷·第27经》佛告比丘:「谛听,善思,当为汝说。比丘!于色向厌、离欲、灭尽,是名法次法向;如受、想、行、识,于识向厌、离欲、灭尽,是名法次法向。」

 

2.亲见因缘法“陆续集起”与“渐次灭去”,从而破除“常、乐、我、净”知见,当下“远离尘垢”,现生“得法眼净”。

3.进修八正道,成就正定。在修习“正定”的过程中,只要稍加作意,即可生起程度不等的五种共世间法的神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

4.断贪爱执取,漏尽通开始生起。

5.断识食相续,此生现证与过去现在的佛陀和阿罗汉圣者一样的“漏尽”解脱(涅槃)。

 

(二)宿命通

1.生起慈心,决意知晓自己和有缘众生在过去生中的详细出生之处、父母姓名、家族声誉、生平经历、夫妻儿女、苦乐经历和死生过程等等。所谓“知己宿命,知他宿命,先知自己宿命,后知众生宿命。”

2.练习追忆上一个心念的去处、相续和生起。

3.能够清晰地追忆出上一个心念之后,持续上溯追忆,一个心念接着一个心念地往前追溯。

4.追忆心念熟练之后,继续追忆昨天所有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5.仔细追忆前天、一月前、一年前、十年前、几十年前、孩童时期发生过的事情。

6.用心追忆出生时、住胎时、前世(一生)、二生……

7.能够清晰地追忆出自己的前生往事之后,此时可以选择一位自己最熟悉的亲人或友人,如法追忆其今生、过去一生、二生……

8.能够清晰地追忆出人间任何一位有缘众生的过去生经历之后,可以渐次扩大范围,上溯追忆天人、鬼神等有缘众生的过去一生、二生……

 

(三)天眼通

在佛法里面,最安全和最迅速地修习天眼通的方法,其实就是“四念处”或“四念住”的闻思修证。

在《杂阿含经》第二十卷里面,佛陀时代的出家声闻弟子里面“天眼第一”的阿那律尊者,在537经告诉“智慧第一”的舍利弗尊者、在538经告诉“神通第一”的目犍连尊者、在539经告诉“多闻第一”的阿难尊者:「我于四念处修习多修习,成此大德大力

 

《杂阿含经·第二十卷·第537经》尊者阿那律语尊者舍利弗言:于四念处修习多修习,成此大德神力何等为四念处?内身身观念处,精勤方便,正念正知,调伏世间贪忧。如是外身、内外身,内受、外受、内外受,内心、外心、内外心,内法、外法、内外法观念处,精勤方便,正念正知,是调伏世间贪忧。尊者舍利弗!是名四念处修习多修习,成此大德神力

「尊者舍利弗!我于四念处善修习故,于小千世界少作方便,能遍观察,如明目士夫于楼观上,观下平地种之物,我少作方便,观察小千世界亦复如是。如是我于四念处修习多修习,成此大德神力。

 

天眼通的修习作意顺序是:

1.生起慈心,决意欲见六道众生,死此生彼之流转相续。

2.取天地之间任意一种明亮光相,例如日月星辰、人间灯火或宝石明珠等等,昼日闭目“取相”,夜晚摄念“作意”,“一心”反复练习,可得清净天眼。

3.选择一位自己认识的居住在远方的熟人,由近及远,渐次观察。

4.选择天人、鬼神等有缘众生,观察其生命相续流转。

 

(四)天耳通

1.生起慈心,决意听闻所有众生的忧悲苦恼声音(言语)。

2.选择人间最近处任何一种粗重声音,例如流水声,“一心”专注听闻。

3.听闻清晰之后,逐渐延长距离和扩大听闻范围。

 

(五)他心通

1.生起慈心,决意知晓六道众生起心动念。

2.首先观察自心染垢、清净、安定或纷乱,如实觉知心念相续变化之相。所谓“取心生相、住相、垢净、定乱之相。”

3.清晰觉知自心所缘染污垢净之相已,继续决意取众生心相。所谓“我心生时、住时、灭时,彼亦如是。自知心所缘,他亦如是。我心有如是色相、语言、所作相,他亦如是。”

4.摄取自己最喜爱之人,观察其心念生时、住时、灭时。在此观察过程中,时刻注意保持自心如明镜,只是如实照见对方心念流转相续之变动,但是决不随对方心念起浮变化而波动。

5.观察一人心念清晰、稳定、坚固和熟练之后,逐渐扩大范围,练习同时观察自己熟悉的两人、三人、多人心念生时、住时、灭时之相。

6.继续扩大范围,观察天人心念生时、住时、灭时之相。

7.继续扩大范围,观察鬼神心念生时、住时、灭时之相。

 

(六)神足通

对于佛弟子来说,神足通必须从“第四禅”生起、发现和圆满完成,必须经“四神足”展开自由自在地“如意”运用。

1.“观三摩地勤行成就之神足”:“即身观察”如实觉知“五蕴”生起、相续、变化和灭尽,现见五蕴是缘生法,缘生法具有无常、苦、非我三个特征,从而舍弃原来的常、乐、我、净知见,“得法眼净”。

2.“欲三摩地勤行成就之神足”:由于亲见因缘法的三个特征,从而生起修学佛法、解脱束缚、今生亲自体验解脱乐(灭尽定乐、世间第一乐、乐第一、极乐)的增长心,于是满怀信心和热情,开始朝向胜妙出离。

3.“勤三摩地勤行成就之神足”:精进学修离贪、断爱、出离世间各种各样的知见束缚的八支圣道。

4.“心三摩地勤行成就之神足”: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闻思修证,成就八正道之正定,现生成功断除贪爱,完成解脱和解脱知见。“贪爱断,则识食断。识食断者,则无有未来生老病死。”

5.为利益众生故,为折服强悍众生及外道师徒故,决意修行神足通。

6.进入住于第四禅境,“一心”摄念观身,先取身体轻疾相,后灭身体粗重相,经过反复练习之后,直到“身体轻疾相”能够稳定地和随心所欲地“作意”生起。此时一个最明显地变化就是在日常行走之时,脚步和大地之间接触时发出的声音迅速减轻,甚至是一起同行之人,也几乎听不到任何脚步起落的声音。

7.发起决定欲精进心,常取色身轻、空、迅疾之相,训练身体与心念相应,生起“身如意神足通”。

最后,提醒所有决心修习佛教六种神通或者其中任何一种神通的佛弟子:

佛法里面,以“漏尽通”最为重要,以“天眼通”和“宿命通”最容易修习成功,以“神足通”要求的禅定功夫最高。

如果修习过于精进勇猛,却不注意日常饮食、适时休息和规律睡眠,一旦造成过于虚弱的身体和经常感到疲惫不堪的身心状态,就很难顺利地进入深层次定和引生出神通妙用。

如果没有见法的智慧、稳定的慈心和四不坏净信,纵然是已经生起了五种共世间法的神通妙用,也有可能会为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人事困扰、无法增上的修行障碍和现世之中的灾难。

-------佛教六种神通介绍结束。自明天开始,选取部分现场问答分享,希望有助于佛法之闻思修证。

择其善者而用之

  昨天晚上,平法师写给我一段非常精彩和务实的个人观点。征得其本人同意之后,我分段转载如下: 「分辨禅宗传承历史的真真假假,其实在我看来毫无意义,因为禅法本来就是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的教法。你不能用物理世界之中的事实存在与否,来观察寓意世界里面的人事传承和师徒对话,这是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