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13日星期六

教外别传修行

Wen-Ning He

如果去参加禅堂里面的集体大众熏修,能不能得定和发通呢?

 

我可以肯定地说,也可以说是公开地和负责任地说:无论是佛教界的出家僧众还是在家弟子,越是在所谓的严格遵行着传统的“祖制清规”的禅堂里面参加集体共修,越是只有极少数人才可能会有一些宗教感应出现、善根显相生起、或者是“未到地定”感受,但是在“禅堂”这种所谓的“修行”环境里面,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入定、得定和发通。

辨析如下:

(一)佛陀时代的闻思修证特点,如果出现大众聚集在一起的场景,通常来说有三种原因:

1.佛陀说法之时,大众聚集在一起专心聆听世尊的教导(听闻佛法)。

2.出家僧众每半月诵戒“布萨”之时,大家和合聚集在一起用心反思或者当众发露(忏悔得清净)。

3.接受在家弟子邀请,外出“应供”之时,大众聚集在一起出发。

除了以上这三种情况之外,佛陀时代的修行方式,基本上都是在闻思佛法(明理)之后,自己一个人,或者是与平时志同道合的两、三个人一起,自由地选择一处安静的地方用功修行。

例如:著名的舍利弗尊者,就是经常和目犍连尊者一起,两个人结伴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铺好坐具,在互相之间能够看到对方的这一距离之内(既不离开太远,也不太过接近,彼此都在双方视力所及之内)用功修行。

 

(二)佛教在印度只有“讲堂”,没有“禅堂”。只有大众聚集在一起听闻佛陀讲法,没有大众聚集在一起跑香和坐香的所谓“共修”。特别是在禅堂里面出现和应用的那些“规矩”,可以说是典型的汉传佛教界里面特有的从心理上、语言上和行为上,刻意训练和驯化出一群又一群的愚昧无知的光头奴隶的有效方法与手段。

例如:很多禅师们经常宣扬的“生姜是树上结的,草鞋是倒着穿的,什么都不要执著,一切都不要分别”等等,谁要是真心地信受奉行了,可以说距离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或者神经病状态也就是一步、两步之远的距离了。

 

(三)在汉传佛教界的传统禅堂里面修行,由于依据经典教理的不同,直接导致了修行人并不是在专心修定、摄心作意和从定发通,而是在“参究”一些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历史上的释迦牟尼佛陀从来没有教导过的、纯粹是中国佛教界的禅宗祖师们异想天开地提倡出来的所谓“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肉蒲团上有一无位真人”、“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念佛是谁”等玄之又玄的所谓公案。

我不否认虔诚的修行人按照这样的方法用功修行,可能会有一些摄心和专注的功效,也可能会有一些宗教感应出现、善根显相生起、或者是“未到地定”感受。但是这些所谓的禅宗和禅堂里面的修行方法,并不是佛陀教导的“闻思修证”里面的“修证”方法,同时还具有“偶然一次出现”、“不能重复发生”和“无法随心所欲应用”的特点。主要原因就是传统禅堂里面的修行方法根本不是佛陀教导的修定、修观和作意发通的方法,因此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真正入定、得定和发通。

对我个人来说,每次参加禅七期间,在心理上最让我感到厌恶的就是如下三件事情:

1.几十人或一百多人聚集在一个大房间里,所有人的呼吸、喘气和下风(放屁)都排放在这个大房间里面,可是禅师们不仅不考虑打开门窗保持室内气流的通畅与清新,甚至还要紧闭门窗,据说是“防止受风造成禅病。”从而导致我每次“抽解”之时,都要迅速地走出禅堂来到室外连续大口深呼吸天地之间的空气。

2.坐上所谓的“禅凳”,刚刚调整好身心和逐渐生起喜悦,没过一会时间就要遵守禅堂里面的固定的作息时间,起身跟随大众下来跑香。然后在室内空气已经极度混浊难闻的房间里面,一边跑到头上冒汗,一边在禅师们的引导之下连续不断地发出据说是“犹如猛虎下山”一样的吼叫。

以前我经常思考发明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修行方法的禅宗祖师们,会不会是今天所谓的深度心理压抑者或者性格严重变态者,因为我无法把禅堂里面的这些修行方法和佛教经典记载的教理法义联系在一起。后来我才明白,就是要通过禅堂里面的这一系列的方式和方法,把一个健康的正常人的精气神,通过连续地疲劳驯化,尽可能地全部消耗干净,从而变成一个温顺听话、安分守己(守范围)、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和一切行动“听招呼”的唯上命是从的比较容易控制和管理的清众奴隶。

3.在禅七期间,让我感到最恶心的第三件事情,就是必须要坐在禅堂现场听闻一些僧官执事“讲开示”。

严格来说,“开示”这个词语的原意是“通过语言或文字,耐心启发和清晰引导现场听众,悟入佛之知见”,因此对于“讲开示”的人选和“所讲开示”的内容,无论是从理论还是从常识来说,都必须要有严格要求。

但是,在“官本位”风气已经延续至少一千多年的汉传佛教寺院里面,事实上是清众根本没有在禅堂里面讲开示的资格,只有已经成为僧官执事的家伙,才有资格在禅堂里面讲开示。甚至是即使这位僧官执事对于佛法教理一窍不通,但是只要他能得到皇上的喜爱,他就可以在禅堂里面对着几十人或一百多人信口开河说几个禅宗小故事,或者东拉西扯讲一些因果报应例子。

例如:我在某寺禅七期间,曾经现场聆听过多位僧官执事开示“达摩面壁,背向何处”、“一匹马驹,踏杀天下人”等等。可是说来说去,整个禅七里面的开示内容,除了禅宗里面的公案故事,就是民间流传的因果报应例子,我没有听到有一位僧官执事“开示”大家如何修习初禅五种自在,如何专注觉察和取相作意。

 

(四)即使是从人类的身心生理特点来说,禅堂里面统一安排的作息时间也是野蛮粗暴、愚昧无知、甚至是没有丝毫的人性关怀。特别是一些明显地违反了修道基本规律的所谓“规矩”,对于进入禅堂参加“共修”之前已经有过练习传统气功静坐或者站桩经历,并且已经出现过不同程度上的身心变化的人来说,在传统禅堂里面参加所谓的“佛教修行”,除了第一次进入所谓的“最高选佛场”之时出现的短暂激动之后,在接下来的所谓“共修”期间,必定会引起身体上的不适和心理上的厌恶。

例如:稍微懂得一些传统修道理论和养生知识的人们,都知道“子午觉”的重要性。但是,我参加过的某一著名的千年古刹举办的“禅七”,竟然是连续三年都要求没有官职的普通清众,从午饭之后的中午十二点正开始进入禅堂,一直“修行”到下午三点多才“放香”出来睡觉休息,然后晚上再接着配合皇上和各位大臣的要求,继续聚集在禅堂里面表演大众共修。

当然,已经主动地向皇帝献上自己的膝盖从而成功地当上僧官“执事”的出家僧众,由于每天都要废寝忘食地和日理万机地“为大众服务”,因此不仅可以不用参加禅堂里面的集体共修,甚至还可以根据自己的空闲时间或个人心情,偶尔地来到禅堂里面体验一会禅修。

从个人经验来说,我在某千年古刹里面连续参加了三年的禅七,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没有见过哪位僧官执事曾经在任何一次禅七期间连续地“体验”过完整的一天禅修或者一次禅修。但是,恰恰就是这些出家僧众之中的某些光头官僚和佛教执事,在决心整人的时候经常用的一个借口就是宣称对方“不信因果、不守规矩、不讲修行”。

我曾经多次观察过某寺僧官执事在早餐和午餐之时,当众训斥清众的理直气壮表现,好像整个佛教界里面只有他们这帮一年到头很少上殿过堂、从不参加诵戒念经和偶尔体验一会禅堂共修的江湖流氓们最信因果、最守规矩和最有修行。

因此,这些年来我也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汉传佛教界传统禅堂修行的看法:在禅宗修行理论和禅堂修行方法里面,可能只有极少数人偶然入过定和短暂发过通,但是却有更多人最终变成了教理法义上的愚痴者、人格心理上的驯服者、宗教江湖上的附佛外道和现实生活中的真正流氓。

择其善者而用之

  昨天晚上,平法师写给我一段非常精彩和务实的个人观点。征得其本人同意之后,我分段转载如下: 「分辨禅宗传承历史的真真假假,其实在我看来毫无意义,因为禅法本来就是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的教法。你不能用物理世界之中的事实存在与否,来观察寓意世界里面的人事传承和师徒对话,这是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