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和14日,我连续用两篇小文章在自己的公号上批评山西太原慈航净苑的住持印广和尚率众在毛像前宣誓、北京怀柔灵慧山朝阳禅寺的住持道然和尚为面粉、自来水开光、加持,并带领四众弟子制作“五福馒头”,且美其名曰“禅馒”。
小文章发出之后,陆续收到多条读者留言和消息,其中有些是建议我「最好不要这样批评大和尚们,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或许是菩萨们的方便示现和应机示教,作为并不完全了解他们的局外人等,如果只是根据他们的一个视频或一篇文章就作出结论,这未免太过简单和武断。」
我在公号平台阅读到这些智慧和慈悲的建议时,内心首先涌起感谢之意,同时也生起对自己言行的警觉和反省。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两位住持和尚「是菩萨们的方便示现和应机示教」,也更不认为自己是「作为并不完全了解他们的局外人等」。
原因何在?我用事例来做出说明:
一 隔行如隔山
(一)三十年前,我读中学时,班级里面有一位小家伙喜欢魔术戏法,他经常在课间借助一些简单的道具来表演。例如,他经常借用住校同学的两只空饭碗,反扣在课桌上面,然后只要他掀起这两只空碗,里面就会出现一个或几个小绒球。
我和同班同学经常围饶在他周围,亲眼看过他的魔术表演许多次,但是在他为我们解开迷底之前,全班59个同学里面,没有一个人能够自已发现他的表演奥秘。
(二)八十年代气功热时期,位于北京的中国佛学院曾经邀请“著名超人”张宝胜前来表演,当时的围观者,除了中国佛学院的师生,还有佛教界的知名书法家白光法师、中国佛教协会会长(全国政协副主席)赵朴初居士等人。
张宝胜在大家的注视下,成功地表演了“烧衣服”,用手来回抚摸一件衣服,就可以让衣服燃烧起来,当场引起了大家的惊呼声、鼓掌声和赞叹声。(八十年代的《法音》杂志有过详细报道,有兴趣者不妨自己查阅。)
我因为在中学时就看过小家伙的类似表演,知道这是利用手里藏着的白磷引燃的衣服,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特异功能,但是中国佛学院师生、中国佛教协会会长等人,都给予了张超人以热烈的掌声和称赞声。
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恐怕没有谁会说中国佛学院的师生、中国佛教协会的会长等人不具备佛法知识,但是事实是,一个江湖变戏法表演魔术的张宝胜,就能在中国佛学院的现场,忽悠了这些佛学专业的教师、领导和学生!
无数事例证明,某些江湖骗子以自已擅长的专业技能,欺骗一个外行人或一群外行人,欺骗乡村大街上的农夫农妇和忽悠庙堂之上的领导干部,其实并不需要多少包装和技巧。
原因就是—隔行如隔山,哪怕你在这个领域是国际级专家学者,但是一旦涉及到另一个领域,你可能和一位幼儿园的学生一样无知懵懂。
二 术业有专攻
知道学海无涯、世界上和社会上存在着许多未知领域和专业技能,才能警惕“隔行如隔山”的界限与懵懂,从而尽量避免在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域里面犯下错误和闹出笑话,才会真正懂得尊重专业人士和专业技能。
因为绝大多数的专业人士在自己长期从事的专业领域里,不仅接受过系统地理论学习和学术训练,并且早已“修炼”出一对能够识别“妖魔鬼怪”的“火眼金睛”。
特别是专业人士在自己专业领域里面所具有的这种识别“各路妖魔鬼怪”的能力,无论是敏锐观察力,还是识别的速度,都不是外行人所能想象和具备。
以下象棋为例,有人一次只能观察到下面的一步,但是有人已经观察到将要发生的两步、三步或多步。
以我所在的佛学领域为例,我的同学校友们,许多人对于某些佛教界“名人、红人”的言行观点和弘法活动的分析和判断,几乎都是一针见血、直指人心。但是尽管大家清楚这些佛门外道的弘法目的和理论错误,仍然还是怀着“只要搞得不是太过份,就不去公开批评”的包容心态,或听之任之,或仅仅是在私下里提醒。
今天,以印广和尚为典型的佛教出家人,对佛法的错误讲解和对世人的普遍误导,相信许多人已经能够发现和警觉。
但是,要想分辨出辽宁海城大悲寺僧团、净空法师(徐业鸿)僧团、昌圣法师耀一法师唱歌僧团、海涛传喜放生僧团、圣空法师楞严火供僧团等等,对佛法的错误讲解和对世人的普遍误导,这已经不是普通感性学佛者的能力可以做到。
如果您以佛弟子自诩,但是还认为上述这些出家法师的言行教导是佛陀清净正法的代表,我只能说:您可要小心点,不要被卖了,还是满满地感恩、还是满腔的你好、他/她好、我也好、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