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我记忆中,一直到读中学的时候,家乡小镇中心街道的十字路口的东北处位置,还有一幢三层楼的供销社在正常营业。
我的大舅是一位传统糕点师,他长年累月地在这座供销社大院里面制作蛋糕、桃酥、麻片、三刀、羊角蜜等徐州地方糕点。
我的姥姥和母亲,都是曾经在这座供销社大楼的第一层里面,购买过油盐酱醋、花椒茴香、调料佐料;在第二层里面,购买过布匹、手套、袜子、雨靴、雨衣等等。
我的整个中学读书期间,也是曾经在这座供销社里面进出过很多次,也是在这里购买过练习册、钢笔、墨水、相角、圆规、蜂蜜、糕点等等。在我记忆中的购物经历的唯一变化,就是后来在供销社里面购买糕点食物等等,可以直接用现金购买了,不再要求必须同时提供钞票和粮票。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几乎所有的购物行为,都要提供一种名叫“票”的纸质凭证。例如,买粮食或者糕点食物,要有粮票;买布做衣服,要有布票;种地购买化肥,要有“化肥票”。否则,就是手里有钱,也不一定能够顺利买到。
在我记忆中,当时感到最困惑不解的是,家里的粮票还分为两个类别,一类是江苏省粮票,另一类是全国通用粮票。顾名思义,江苏省粮票只能在江苏省内使用,但是,只要出了江苏省的范围,就要使用全国通用粮票才能购买食物和糕点。
有一次我问母亲:“姥姥家距离我们村庄只有二十里路,如果我们只有江苏省的粮票,现在又必须去那里购买粮食糕点,那要怎么办呢?”
母亲平平静静地告诉我:“如果想要在安徽那边购买粮食糕点,也就只能用江苏省的粮票,询问当地人有没有安徽省粮票愿不愿意兑换。”
我当时听了之后,心里感觉这样做真是麻烦。
二
二十多年前,曾经有一位来自安徽省灵壁县尹集乡的看夜老人伊伯伯告诉我:在他的村庄里面,原来有一座寺庙,当年在破除迷信的时候,乡里和村里的干部发动和带领大家拿着铁锹、大锤等等前去拆除。但是,很多村民在现场指挥之下,只是用大锤和铁撬去砸围墙,对于殿堂里面的佛像、菩萨像和神像,无论村干部怎么吆喝,都没有村民敢去抡起大锤直接砸烂或者砸倒。
最后,还是一位担任现场指挥的村干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就从一位村民的手里夺过大锤,自己亲自动手把殿堂里面的佛像、菩萨像和神像都给砸烂了。
伊伯伯当时已经结婚成家并且有了两个男孩子,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橇也参加了这次的破除封建迷信行动。他和很多村民一样,服从命令和听从指挥,用手里的铁锤和铁橇砸烂了寺庙的围墙和殿堂的墙壁。
但是,他和很多村民一样,在这一场破除封建迷信的运动之中,没有用过自己手里的铁锤和铁橇砸过寺庙里面的任何佛像、菩萨像或者神像。
伊伯伯告诉我,当年的那位自己亲自动手抡起铁锤砸烂佛像、菩萨像和神像的村干部,后来得了一种怪病,就是全身的皮肤,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全部都溃烂了,每天都有流出腥臭无比的脓水。中西医也都看过了,都没有治好,最后就是在全身皮肤溃烂流脓的痛苦哀号中,过了几年时间才死掉。
伊伯伯说,很多人都说这是他积极参加运动,亲自动手砸烂佛像、菩萨像和神像的报应。
我当时告诉伊伯伯,西方有一位著名的预言家,名叫诺查丹玛斯,据说他在临终的时候,也是全身上下的皮肤肌肉,都从骨胳上面自行脱落而死去。
三
友人询问:“这些环环相扣和连续不断的十二因缘教理,我要怎么闻思修行才能真正斩断呢?”
答曰:“你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在日常生活之中,曾经看到过的普通自行车的一根链条,或者是坦克装甲车的两条履带,如果是你想让这些链条或者履带彻底失去驱动力的传送功能,你是否需要把这根自行车链条一链一链地斩断,或者是把这两条坦克装甲车履带一片一片地切断?”
友人说:“不需要!只要斩断这根自行车链条的任何一节,只要切断这两条坦克装甲履带中的任何一条履带的任何一片,就能让它们停下来了。”
十二因缘的教理法义,不就是如同这一根自行车的链条,或者两条坦克装甲车的履带一样吗?
对于成千上万的没有兴趣成为三藏法师或者佛学专家的人们来说,只要能够把“无明、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这一根链条里面的十二节、十二片、十二段的任何一段、一节或者一片,能够清晰觉察和彻底斩断,今生的闻思修证就已经是大功告成了。
因为,如此简单至极的十二因缘教理和闻思修证法义,其实如同珍贵无比的四圣谛教理法义一样,只是对于人类世界之中的特定的第一位发现者,确实是极其艰难和非常不容易。否则,请用心思考一下:牛顿发现万有引力,爱因斯坦发现质能守恒(E = mc²),屠呦呦发现青蒿素的艰难历程。
但是,对于闻思修证世尊教法的出家和在家声闻弟子来说,由于只是直接闻思和运用这些前人师长们的发现,由于已经不需要自己去重新寻找、发现和证明这些教理法义,因此直接就可以拿来应用,又有什么困难呢?
今天,很多小学生都听说过、学习过、或者能够直接应用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
今天,很多社会大众都知道屠呦呦发现的青蒿素,能够非常有效地治疗疟疾。
可是,今天仍然还有很多佛弟子,长年累月地在自己的头脑里面琢磨着如何才能彻底斩断十二因缘里面的这“十二个”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