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打扰您一下,我想向您请教一个著名的禅宗公案典故是不是有问题,如果说是有问题,那么问题又是出在哪里,还请老师给予指点一下。就是这个禅宗故事我是在圣严说禅45看到的,全文如下:
干屎橛
问:有位和尚问云门文偃禅师说:「佛是什么?」
云门回答:「干屎橛。」
也就是清除粪便的木片。
乍听之下令人惊诧骇异,怎么可以这么放肆呢?云门禅师的用意是不是想破除对立呢?
(圣严法师)答:禅师们就是要破除人的差别观念。若从宗教信仰的角度看,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大不敬。在佛教的常识里,佛的意思是「觉者」,自觉、觉他、觉满,也叫「大觉」、「满觉」,是大彻大悟的伟大圣人。然而,这个解释对修行没有帮助,只能听到一些知识和说明,起不了作用。
若问佛是什么,不必用抽象名词或描写的说法来解释、介绍,只需直截了当告诉他,佛是无处不在的,不能用任何固定的一句话来说明。
佛可以说是智慧慈悲的代表,也可以说他没有什么事要做,因为他已得大解脱,但只要有需要,他随时出现,而且能以人或物的样子出现。
然而佛不是物也不是人,他为了帮助众生,可以在任何现象中让你受用。
如果一个人可以因为一块干大便而开悟成佛,得到佛法的利益,佛也可以是一个干屎橛。云门禅师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也许正好在野外看到一块人粪或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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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严法师是当代汉传佛教界里面的一位著名的义学高僧,也是一处大寺院的住持方丈和尚,同时还是所谓的“学术经忏”的创立者和推动人,座下出家和在家弟子众多,生前撰写的文章和出版的著作在僧俗大众之中也是受到普遍欢迎。
可是,圣严法师的法脉传承是中国禅宗派系,因此在他的言论文章和思想观点之中,自然就会主动地维护着禅门祖师的修行功德和开悟境界,这也是大家能够理解的事情。
至于“佛是干屎橛”这一则著名禅宗公案的“始作俑者”文偃禅师(公元864~969年),他的俗家姓张,姑苏(今苏州)人,据说还是从小剃度出家研习经论,并且在成年之后“行脚”云游多年,曾经参访过多位佛教界高僧大德。等到“明心见性、大彻大悟、成佛作祖”之后,又在韶州云门的光泰禅院创立了所谓的“禅宗五家”之一的“云门宗”,因此也是一位“开宗立派”的禅宗祖师。
可是,这一则著名禅宗公案的“始作俑者”是古代的一位曾经开宗立派的禅宗祖师云门文偃老和尚,“答问解释者”又是当代的一位有着文学博士学位(1975年日本立正大学)的著名留学僧圣严老法师,因此对于我们来说,只能带着这个问题的回答和解读,乘着《杂阿含经》这一艘已经飞行了两千六百多年时间的太空飞船,直接跨越时空来到古代天竺的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里面和天人师释迦牟尼佛陀的身边,从而能够仔细地观察这位所谓的“西天禅宗初祖大迦叶尊者”,他在日常生活之中究竟是怎样对待自己的恩师佛陀。
也就是说,我们不妨认认真真和仔仔细细地观察思考一下,这位众所周知的西天禅宗初祖大迦叶尊者,当他面对有人提问「佛是什么」的时候,他会不会直接回答说自己的恩师佛陀是「干屎橛」?
录像回放一、《杂阿含经·卷41·1142》:「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摩诃迦叶合掌白佛言:世尊!佛是我师,我是弟子。
佛告迦叶:如是!如是!我为大师,汝是弟子,汝今且坐,随其所安。」
尊者摩诃迦叶稽首佛足,退坐一面。」
录像回放二、《杂阿含经·卷41·1138》:「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摩诃迦叶住舍卫国东园鹿子母讲堂。时,尊者摩诃迦叶晡时从禅觉,往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一面。」
录像回放三、《杂阿含经·卷41·1139》:「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摩诃迦叶住舍卫国东园鹿子母讲堂,晡时从禅觉,诣世尊所,稽首礼足,退坐一面。」
录像回放四、《杂阿含经·卷41·1140》:「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摩诃迦叶住舍卫国东园鹿子母讲堂,晡时从禅觉,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一面。」
录像回放五、《杂阿含经·卷41·1141》:「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尊者摩诃迦叶住舍卫国东园鹿子母讲堂,晡时从禅觉,诣世尊所,稽首礼足,退坐一面。
尔时,世尊告摩诃迦叶言:……善哉!善哉!迦叶!汝则长夜多所饶益,安乐众生,哀愍世间,安乐天人。」
如果说连续看完这五段古代天竺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里面的师徒(师生)之间的日常生活场景,还是有“谁”坚持相信云门文偃禅师的这则公案“别有深意”,或者是仍然还有人相信圣严法师的解读“妙契禅心”,那么我会立刻恭敬地说:“对不起,我错了,您的理解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