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出家的赵州禅师,当他听说在池州这个地方,有一位名叫“南泉普愿”的和尚,他是禅宗里面的一位大彻大悟的高僧,于是尽管此时还未受戒,但还是以沙弥的身份前来参学礼拜这位南泉大禅师。
于是在这对禅宗历史上的著名师徒之间,自然也就留下了一系列的在禅宗僧尼和信徒眼中“都是极为精彩”的所谓禅门公案(注:长春袁师整理分享)。
一
「师在南泉井楼上打水次,见南泉过,便抱柱悬却脚,云:“相救!相救!”
南泉上扶梯,云:“一二三四五。”
师少时却去礼谢,云:“适来谢和尚相救!”」
历代禅宗师徒,绝大多数都是擅长“搞怪”。
简单来说,就是喜欢在日常生活之中,或者是故弄玄虚,或者是故作神秘,或者是吹牛撒谎、说“妄语”等等,基本上都是习惯成自然,张口就来。
但是这种搞怪,前提是必须要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面和必须要在特定的一类人群之中,才有可能正常“演出”成功。
也就是说,禅宗师徒之间的这一类的“演出节目”,必须要有喜欢和好奇的“就好这一口”的职业演员和业余票友(观众或受众)。
否则,但凡是有一点点最基础的世尊声闻弟子的教理知识和闻思修证,都会在最多不超过三分钟的时间里面,迅速地清楚觉知这些禅宗师徒们的真实佛法闻思修证水平!
二
「南泉因东西两堂争猫儿,泉来堂内,提起猫儿,云:“道得即不斩,道不得即斩却。”
大众下语,皆不契泉意,当时即斩却猫儿。
至晚间,师从外归来,问讯次,泉乃举前话了,云:“你作么生救得猫儿?”
师遂将一只鞋戴在头上出去。
泉云:“子若在,救得猫儿。”」
著名的南泉斩猫(还有所谓的归宗断蛇),禅师们都是已经把这些小动物杀死了,可是当时的大众仍然还是不契泉意。
既然如此,岂不是白白地牺牲了这只猫的性命?因为即使是站在唯物论的立场,显然也是浪费了这一个“活物”教学工具。
与此同时,这位名叫南泉普愿的禅宗大师,也直接造作了“杀生”的恶业。
至于到了晚上,所谓的著名的赵州禅师回来听闻此事之后,直接再来一场「将一只鞋戴在头上」的行为艺术表演等等,其实此时无论赵州禅师表演什么样的节目,甚至纵然是直接上前狠狠地给南泉禅师一记响亮的耳光,或者是突然飞起一招“佛山无影脚”直接把南泉禅师踹倒在地上,结果都是一样地肯定:「子若在,救得猫儿。」
因为南泉的嘴巴,长在南泉的脸上。
因此他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
他想说谁「契合我心、契合我意」,谁就能「契合」他的“禅心”或者“禅意”!
三
「师问南泉:“异即不问,如何是类?”
泉以两手托地,师便踏倒,却归涅槃堂内,叫:“悔!悔!”
泉闻,乃令人去问:“悔个什么?”
师云:“悔不更与两踏!”」
南泉禅师这样的所谓和尚师长,如果是用现代普通话来说,纯粹就是“招打”和“欠揍”!
因为自己的徒弟学生赵州禅师过来请教问题,那么作为一位和尚师长的职责,难道不是应当耐心诚恳地“传道、授业、解惑”吗?
难道不是应当遵循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原则如实相告吗?
结果又是因为自己搞怪,于是又再一次地被自己的这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著名高徒,又是直接飞起一招“佛山无影脚”给当场「踏倒」,这哪里还有一点点世尊天人师教法之中的出家声闻僧众师徒之间的日常言行样子呀!
最搞笑的是,等到被自己的高徒赵州禅师直接「踏倒」之后,这位一向吹嘘“禅宗妙法、以心印心”的南泉普愿大禅师,竟然还要「令人去问:“悔个什么?”」
你们禅门师徒之间都已经能够“以心印心、心心相印”了,还用得着专门派人去询问赵州禅师:“你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真是活生生地民间附佛外道里面的一对职业江湖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