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Ning He
今天上午为佛教英语专业研究生讲解“华严念佛的理论与方法”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愚昧无知的盲修瞎练往事,于是在课间休息时我一边喝茶,一边简单回顾了自己选择学习和实践念佛法门的经历。
事实上,如果不把自己长辈们信佛念佛的影响考虑在内,那么我在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念佛法门理论和修行实践方法,主要就是来源于两种途径:佛教类书籍杂志和老师同学介绍推荐。
我现在回忆起当时自己能够阅读到的佛教类书籍杂志,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非常有限的,这一点我相信现在年龄四十岁以上的人们大多都能想像出当时的社会条件下,一位普通学生能够阅读到的佛教类书籍杂志也就是那些著名法师开示和通俗劝善小书,甚至是一些附佛外道的书籍。例如:《觉海慈航》《向知识分子介绍佛教》《学佛群疑》《佛法导论》《阿弥陀经白话解》《印光法师文钞》《学佛是怎么一回事》《释迦牟尼成佛秘录》《净宗法语大观》《宣化上人开示录》《西方极乐世界游记》《净土圣贤录》等等。
生活中我遇到的专修念佛法门的出家僧众和在家居士有很多,亲自为我讲解过念佛法门理论和修行实践方法的也有不少。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不仅所有的信仰佛教的人,都是非常善良和亲切的世间好人,而且所有的已经开始修行的佛教徒,都可以指导我学佛与修行。因此在这种逐渐升温和慢慢膨涨起来的宗教感情地持续推动下,就是遇到了大街上那些表演武功和出售“三无”药品的“佛教僧人”,我也是恭恭敬敬地视为佛法僧三宝里面的贤圣僧众。
现在回忆起曾经教过我念佛法门的老师,他们都是心地善良、信仰虔诚、耐心仔细和教学热情。老师们教给我的念佛理论,可以说全部都是来源于中国净土宗祖师们的系列著作;老师们指导我的念佛方法,也是净土宗祖师们大力宣扬倡导的持名念佛修行。举例来说:
有一位学习佛法多年,甚至在佛教界出家人里面都有一定知名度的在家男老师,他教导我“念一句阿弥陀佛,再念一句观音菩萨,再念一句阿弥陀佛,再念一句观音菩萨,就这样反复地专心地念下去,念满三年,准有感应发生。如果再配合着念诵楞严咒与大悲咒,效果会更加殊胜。”我听了之后,我相信了,我也这样“修行”了。
有一对在佛教居士团体里面非常著名的“夫妻道侣”老师,向我热情地推荐某法师的讲经录相和著作,并且认真地教导我“专心学习◎◎法师一个人的教导就已经足够了,其他任何法师的讲座书籍都不要听也不要看了,这样才能保持住自己的清净心,只有这样一门深入,才能有真正的成就。”我听了之后,我相信了,我也这样“修行”了。
1997年夏天,我专门去拜访过的◎◎省佛教界著名的◎◎老法师,他当众开示和教导的念佛方法也是“口念、耳听、专注在这一句佛号上、不起妄想分别、在行站坐卧中一直念下去、绵绵密密没有间断。”我听了之后,我相信了,我也这样“修行”了。
这样念呀,念呀,念了十多年,我从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念到了三十好几的大青年,幸运地是“受了教训,得了书经的指引”,我才知道念佛法门的“念”是思维,是忆念,更是系念,并不是过去那些老师教导我的那些各种各样地“念”。
清醒之后,我又仔细阅读和思考一段时间,最终我果断地放弃了原先曾经学习和实践过的那些“念”。
从此之后,当再次遇见仍然健在的曾经教导过我的念佛法门老师时,我还是和过去一样尊重他们当年的关心与教导,但是我也在单独相处时诚实地告诉老师们自己的念佛理论和方法已经完全改变。
回忆起这些念佛往事,最让我感到因缘不可思议地是:当年一起练拳的很多同门师兄,要么是什么宗教都视为迷信的无神论信仰者,要么是西藏宁玛派某些上师活佛的汉人弟子,但是唯独我选择了汉传佛教和念佛法门,没有站在同门师兄的任何一队。
最后,我还想特别声明一件事:曾经的我,在日常生活中遇到西藏喇嘛教僧众也是同样地恭恭敬敬和视为佛法僧三宝里面的贤圣僧众。
因为我认识的佛教老师和练拳的同门师兄都说“密宗”是大乘汉传佛教“八宗”里面的一宗,“只是佛教和佛法的不同传承而已”。